“嫂子!”
陈箫早已被边的愤怒冲昏头脑,反应过来叶祸水被吓到不轻,既心疼又后悔,慌忙扔掉血淋淋的杀猪刀转身搀扶。
李水牛跌坐在墙角,痛不欲生,赶紧拖着触目惊心的血迹连滚带爬地逃命:
“陈箫,你等着!老子这次就算倾家荡产、用尽关系也要让你老死在监狱中!”
叶祸水更加惊恐莫名,胸口憋着的一口气怎么也提不上来,眼睛一闭就晕倒在了陈箫的怀里。
陈箫更加自责,紧张兮兮将叶祸水抱回里屋的床上躺好,然后仔细推拿按摩叶祸水的太阳穴。
叶祸水剧烈起伏的胸脯渐渐平静了下来,紧紧拧着的柳叶眉缓缓舒展,煞白的鹅蛋脸也恢复了些微红润,然后缓缓苏醒。
冷不防看到自己正仰躺在床,而近在咫尺的陈箫正双手捧着她的脑袋,她又羞又燥又怕,下意识挣扎躲闪,紧接着又不受控制一般扑到了陈箫的怀里提心吊胆地哭诉:
“呜呜……陈箫,你不该冲动的,李水牛家在镇上有权有势,肯定不会放过你!嫂子和心爱已经苦苦盼了三年,眼看着就要盼到头了,可你又要……又要进去,呜呜呜……”
陈箫闻着叶祸水的发香,感受着肩头的湿润和怀里的温软,浑身僵直,热血上涌,怔了一下才温柔地轻抚着叶祸水颤栗的背心轻声安慰:
“嫂子,你别担心,李水牛私闯民宅在先,而且妄想欺辱你,罪有应得,被打死了都是活该,我肯定不会再进去的……”
叶祸水伏在陈箫的怀里拼命摇头呜咽:
“他醉驾撞死了咱爸咱妈和你哥不也是罪有应得吗?可最后进去的不还是你?常言道,财可通神,权可通天,嫂子好怕……好怕警车会像三年前那样开到咱家院门外抓你,听嫂子一句劝,你赶紧逃吧,逃得越远越好,呜呜……”
说是这么说,可绝望中的她实在太需要依靠了,而陈箫宽阔坚实的胸膛疑给了她最大的安全感,她真怕自己一松手陈箫就彻底消失,所以一边哭一边不受控制般将陈箫抱得更紧。
陈箫真切地感觉到叶祸水的助和不舍,也下意识将叶祸水抱紧,斩钉截铁地说:
“我不逃,死也不逃!我要替我哥保护你一辈子,我要治好心爱的病!嫂子,你还不知道吧,我不但减刑出狱了,而且还考进了咱们村的卫生室工作!只要你相信我,咱家的日子肯定会越过越红火!”
“呜呜……呜呜呜……”
叶祸水以为陈箫是在安慰她,哭得更加伤心,每一声呜咽都如同利刃那般扎进陈箫的胸膛,理智也渐渐濒临崩溃,哭着哭着竟然鬼使神差地把陈箫拽上了床相拥,含含糊糊地说:
“陈箫,嫂子这三年来连一次安稳觉都没有睡过,好累好困好怕啊,咱们不去想明天了,今晚你留下来陪陪嫂子好不好,呜呜……”
“嫂……嫂子,别……别这样……”
陈箫被叶祸水按在床上的刹那,只感觉干柴遇到了烈火,天雷勾动了地火,周身毛孔瞬间被点燃。
就在这时,一旁的陈心爱突然被吵醒了,揉着眼睛睡意惺忪、奶声奶气地开口:
“妈妈……”
年仅三岁的她虽然因为先天性心脏病导致的一系列并发症而在半年前丧失了听力和说话能力,可她在聋哑之前就已经能说会道了,“妈妈”的发音自然清晰标准,朗朗上口。
陈箫顿时如被抓了现行的小偷那般推开身上的叶祸水飞快下床,想到刚才竟然萌生出了侵犯嫂子的冲动,真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
叶祸水芳心狂跳,双颊滚烫,同样羞得地自容,鸵鸟一般垂着头不敢看陈箫。
小小的陈心爱却体会不到陈箫和叶祸水的心情,她先是冲着已经将她抱在怀里的叶祸水甜甜一笑,然后眨巴着亮晶晶的葡萄眼好奇地上下打量床边直冒冷汗的陈箫,磕磕绊绊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