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东头的哪一家敢露头，小孩见到他多远都怕，没有一家不受他欺压的。”

“我说你们几个嘀咕什么呢，没看到高个找他几个弟们家去了，估计晚上有大事。”

“说不好要出人命，这要是一支锤年轻的时候，肯定不会出这事。”

“肥猫干村支书以后村里净事，他只知道贪，不干人事。”

“没发现刚才一支锤大孙子出来溜一圈回去了，估计回去报信去了。”

“我看最后还是得一支锤出面。”

……

此时，潘高江三哥家里，兄弟四个正在商量对策，沫沫在奶奶怀里抹眼泪，沫沫看着爷爷躺在病床上似乎受到惊吓，出气多进气少。一向和三哥要好的潘高江看着三哥说：“晚上怕是过不去了。”

老三咬咬牙说道：“准备好家伙，大哥、二哥不能眼睁睁看着老四被打死啊，找他爹娘说理去，以防万一他父母讹我们，把咱爹用驾车拉过去，看情况再说。”

老大、老二劝解道：“两家人做了几十年邻居，他爹娘以前也没少接济我们，不能冲动，我们先上门赔个不是，看能不能善了。”

“爸、二叔、还有我们呢，一起操家伙上。”几个本家侄子也围了上来喊道。

“今天你们小辈，谁也不许上前，谁上前打断他的腿。”老大媳妇嚷嚷道。

在高个弟们几个商讨怎么应对时，段坤也在家摩拳擦掌，特别是陈雄，要趁着这个机会上了那个骚娘们，每次见到她都有一肚子邪火。

他们并不知道，如意外，他们后半辈子都得交代在今天这个风雨交加的晚上。

随着滚滚春雷而来的，是一场绵长春雨的到来，王巨君一家也在谋划着如何消弭这场祸乱。王拥舵点齐了本家弟兄和民兵，以备不时之需。按照王巨君的想法，既惩治恶人，又要控制局面，难度还是有的。

高个和闺女去了老三家，只有乔幽瑾一个人在家正在做饭，只听砰一声，院门被踹开，刚在家又喝二两的段坤和陈雄兄弟二人，拿着铁棍、尖锥进来。正在拿刀切菜的乔幽瑾吓得连连后退，大喊大叫道：“高个不在家，你们干什么？”

陈雄淫笑道：“他不在更好，小嫂子和我单独会会也行啊，哈哈哈……”

乔幽瑾挥舞着手里的菜刀，叫喊道：“啊！你别过来，来人啊，救命啊，潘高江快回来。”

凄厉的叫声响彻整个潘王楼……

潘高江听到妻子的惨叫声，拿起砍刀就冲了出去，“段坤，我跟你拼了……”潘家兄弟立马跟上，老三和他媳妇还把父亲驾到车上，拉上就走。

抱着沫沫的奶奶跟着，抹着眼泪道：“你们就饶了你爹吧，你爹受不了惊吓了，让我去死吧……”

王巨君听到哭喊声，坏了，没想到提前发动了。王拥舵赶忙拿上民兵连长专职配枪，带着一帮全副武装，头戴钢盔的子民兵匆忙赶赴现场，王巨君则陪着爷爷跟着后面，至于为什么让16岁的王巨君参与，那是想让他及早见见场面，再加上他师傅纯阳道长叮嘱要多加历练，见见血是好的。

在90年代末，村农都还是黑灯瞎火的，晚上械&斗极难控制，一般情况都是伤亡惨重。冲在最前面的潘高江看到自己老婆的衣服已经被扯破，只剩下内衣，白花花的身子很是晃眼，再也控制不住，血红的眼珠暴起，举起砍刀大喊一声：“陈雄我要杀了你！”

站在一边的段坤早有防备，铁棍迎上格挡开砍刀，并顺势一扫，高个立马惨叫着倒了下去，大腿上鲜血直流。

段坤下手的同时，不忘提醒陈雄丢开女人，已经看到后面潘高江弟们几个拿着棍棒赶了过来，急切道：“二哥快出来，高个兄弟几个来了。”

眼看着自家老四和老四媳妇一个躺在地上惨叫，一个被扒光光衣服，家里被打砸一空。跟到路把的老三再也忍不住，大喝一声：“大哥、二哥，打！”此时血气翻涌的老大、老二立马加入战团，高个忍着剧痛，站起来也加入战团。眼看着段家兄弟二对四，身上已经见红，段坤老爹段万山不仅不制止，反而高喊道：“段虎、段豹、还有阿狗、阿猫快上帮你堂哥去。”

一旁已经聚在一起看热闹的村民议论纷纷，不知谁了一句“潘王楼以后要改名，叫段王楼，姓潘的都没种。”在场的潘姓男子这些年积累的段坤的仇恨，一下爆发出来。只听人群中有人喊道：“姓潘的带把的都跟我上！”潘段两个家族的一场大乱斗正式升级。

“老大、咱爹不行了，呜呜呜！”

“陈雄肠子流出来了，虎子快过来帮忙。”

“老四头上挨了一棒，落水了，快救老四……”

“老三，妈求你了，不能打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