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倾雪眼神玩味:“母亲,二妹,你们心里没有鬼,为何百般阻拦我去库房?我母亲的嫁妆单子在我这里,只要去库房里一比对,立见分晓。”
杨氏眼见她不依不饶,冷了脸:“没有这个必要!倾雪,你长大了,也该懂事了,这才嫁出去三天,就回来娘家闹事,将军府和国公府的脸面都不要了是不是?”
沈延咳了两声,冷声开口:“将军府如果还要脸面,苏夫人就不该昧下倾雪的嫁妆。至于我们国公府,不劳苏夫人费心,倾雪的事就是国公府的事,她但凡受一点点委屈,我们国公府就算不要这脸面,也要为她讨回公道。”
杨氏意外而震惊,整个人都慌了起来。
苏倾雪才嫁过去三天,怎么就得这痨病鬼如此看重?
就算他病的只剩一口气,也是国公府的长房长子,太子的表兄,谁敢把他怎么样?
得罪了他会有怎样的下场,不用想也知道。
苏开诚来回看了苏倾雪和杨氏一会,终于猜到什么,脸色已发青:“卉心,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
苏倾雪扶着沈延往后院走:“父亲去库房看看就知道了。”
杨氏急了眼,上手就要抓苏倾雪。
沈延一个回眸,眼里竟射出凛冽的杀气!
杨氏惊骇后退,心都要从嘴里跳出来!
苏倾雪完全不把杨氏放在眼里,扶着沈延往后院库房走。
苏开诚心知不妙,顾不上训斥杨氏,甩袖跟上。
“母亲,怎么办!”苏晴柔急红了脸,“父亲要是知道我们偷换了大姐的嫁妆,一定会生气,让我们把嫁妆还回去的!”
杨氏紧紧绞着双手,全主意:“那痨……沈大公子如此护着苏倾雪,我也没法子……快,先去看看再说!”
母女两个慌里慌张往库房去。
苏倾雪看看库房门的大锁,回头看着刚刚过来的杨氏,下巴一抬:“开门。”
杨氏下意识捂住腰上的钥匙,试图蒙混过关:“倾雪,这天近晌午了,不如先去吃饭吧?姑爷应该也饿了吧,酒菜都准备好了,姑爷,请!”
边说边向苏开诚使眼色。
苏开诚此时已经冷静下来,知道事情有猫腻,恐怕这库房门一开,事情就不好收场了,故做事地笑了两声:“贤婿,那就先吃饭吧。倾雪,扶你相公去宴厅。”
苏倾雪对他眼神中的警告视若睹,对杨氏伸出手:“钥匙。”
苏开诚额头青筋在跳,怒气都要压不住:“倾雪,你这嫁了人,越发没有规矩了,父母的话都不听从了是不是?你既不再听我的话,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女儿,你立刻离开将军府,再也不要回来!”
苏倾雪但觉好笑。
父亲分明已经猜到杨氏贪了她的嫁妆,为了他自己的颜面和将军府的名声,还是想让她承担一切,就如以往一样。
同样是父亲的女儿,她和苏晴柔从小到大的待遇却是云泥之别,就因为她没了生母照拂,就活该承受委屈和伤害吗?
沈延能感觉到苏倾雪的手在抖,知道她心中不似表面这样平静,心中疼惜她,面色更冷:“既然岳父不肯私下解决,倾雪,报官吧。”
苏开诚脸色一变:“贤婿,这、这又何必——”
沈延淡淡一笑:“岳父不必担心,贪拿侵占别人的嫁妆不是大罪,坐不上几年牢就出来了。”
苏开诚都要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