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罪大罪小的问题吗?
自己可是朝臣,若因贪了自家女儿嫁妆被告上官府,颜面何存?
苏晴柔更是气的要死,巴不得沈延立刻咽气!
苏倾雪有什么好,值得他这样护着?
苏倾雪紧紧挽着沈延的胳膊,腰背挺的很直:“好,报官!”
“卉心,开锁!”苏开诚狠狠一甩衣袖,厉声吩咐。
今儿这事是法善了了,论如何也不能与苏倾雪这孽女对簿公堂。
杨氏再不情愿,也知道别选择,只能不情不愿开了锁。
苏倾雪扶着沈延到一旁的凳子上坐下,自己拿着单子一一比对,把属于她的嫁妆清点出来。
苏开诚的脸色越来越黑,杀人的心都有了!
自家夫人眼皮子怎么这样浅,就算苏倾雪这些嫁妆价值不菲,她也不能偷换下来!
这样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哪能成事,只要拿着单子一比对,不就露馅了?
杨氏尴尬又恐惧,手都要被她搓掉一层皮,却一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
捉贼捉赃,捉奸捉双,如今“贼赃”就在眼前,她再怎么聪明,也没个说辞了。
何况她也不聪明。
沈延安静地坐着,对苏家人的一切反应都没有任何兴趣,只看着苏倾雪一起一落的身形,眼神里有他自己都不曾察觉到的宠溺。
“就是这些了。”苏倾雪指着清点出来的二十余个箱子,“这些才是我的嫁妆,外面那些全都是母亲弄来的次品,全都换过来。”
杨氏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头都不敢抬。
苏开诚强压着怒火,说:“倾雪,此事我并不知情,既然你已经清点完毕,此事就不要往外说了,将军府和国公府的名声最要紧,知道吗?”
他还在朝为官,苏晴柔还没有嫁人,这要是闹开了,全都完了。
苏倾雪表情淡然,还是点了点头:“女儿知道了,女儿不会往外说。”
至于杨氏和苏晴柔,她没打算对她们下狠手,也不会多嘴让父亲管束她们。
父亲若想管束,根本不用她多说,这些娘家人对她来说,聊胜于。
她不能一嫁进国公府,就和娘家反目成仇,不明内情的人只会骂她是白眼狼,忘恩负义,她为何要白白背这黑锅。
苏开诚的脸色这才稍稍好看了些。
苏倾雪吩咐人把她的嫁妆搬出去,放上马车。
苏开诚象征性地留沈延和苏倾雪用饭,夫妻俩婉言谢绝,苏开诚也不强留,送他们离开。
大门才一关上,苏开诚回身就是一个重重的耳光,将杨氏打倒在地。
苏晴柔吓的大气不敢喘,肩膀都拱了起来。
“知的妇人,你干的好事!”苏开诚破口大骂,“我的名声和前途险些毁在你手里,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