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开诚上脚就踹杨氏,眼睛都发了红。
今儿在女儿女婿面前,他这张老脸是丢尽了,也就是沈延现在病着,没有上朝,否则他在女婿面前哪抬的起头!
杨氏挨了两脚,痛的嘶声叫:“老爷,我知道了,也次再也不敢了……啊!”
“你还想有下次!”苏开诚火气更大,一脚将杨氏踢的翻滚两圈,“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还不如死了的好!”
苏晴柔极少见父亲发火,原本吓的厉害,看到母亲被打的面容扭曲,顾不上害怕,过去拦在杨氏面前,仰脸哀求:“父亲息怒,手下留情!母亲也是一时糊涂,父亲就原谅母亲这一次吧!”
杨氏疼痛之余,震惊地叫道:“晴柔!”
这偷换苏倾雪嫁妆的法子,还是女儿跟她说的,她本来不想同意,毕竟风险太大,一旦被发现,将不好收场,晴雪却面般劝她,还保证不会有事,她才同意了的。
现在倒好,事情砸了,女儿把责任全推到她身上,真是孝顺!
“母亲就不要辩解了,向父亲认个!”苏晴柔回身对着杨氏使眼色,“父亲与母亲十几年的夫妻情分,怎会过分责备母亲?”
杨氏一口气憋在胸腹间,骂也不是,哭也不是,险些背过气去。
苏开诚听着苏晴柔的话,想起这么多年杨氏照顾他,抚养女儿,任劳任怨,怒气登时下去一半,哼一声:“此事算是压下去了,谁都不许再提!卉心,倾雪向来乖巧,从不忤逆长辈,这次若不是你做的过分,她也不会如此强势!明日你备些礼品送到国公府去,向倾雪陪个不是!”
杨氏脸色越发难看:“老爷,我一个长辈,去给女儿陪不是,这不合适吧?”
“没眼力见的蠢货,那自然是做给国公府的人看的!”苏开诚看她不上道,怒火“腾”地一下又上来了,“你方才没看到沈延对倾雪的态度?若是惹的沈延不高兴,他在太子殿下面前随便说几句,我能有好结果?”
太子对沈延这个表兄的看重人不知,就连几个皇子都比不过。
有人私底下在传,老天爷都看不过太子对沈延的恩宠,这才让他得了绝症,一步一步走向死亡。
更有甚者说沈延是前皇后的私生子,太子的亲兄弟,血脉相依,两人才如此亲近。
尽管只是些捕风捉影的谣传,也给沈延镀上一层神秘色彩,若不是他病的这样重,随时魂归离恨天,他还不知道要招来多少非议,明枪暗箭,杀身之祸也绝不会少。
杨氏一介妇人,没那么深远的见识,听苏开诚的话越发不服气,不屑道:“沈延看重苏倾雪又怎样,半截身子入了土的人,能替苏倾雪撑腰到几时?”
苏开诚这回不是愤怒,是惊吓,身子猛地一晃,好险没折过去,颤抖着手指着杨氏,瞪眼张嘴,骂人的话全堵在喉咙口,硬生重将一张脸憋的发了紫!
沈延是快死了不假,可话不能说!
这要是传到太子耳朵里,苏家保不齐就有灭顶之灾!
杨氏也知道自己说话了,急急从地上爬起,说了句“我去换衣服”,拽着苏晴柔迅速离开。
隔了好一会,苏开诚才缓过一口气,狠狠骂了一句其脏比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