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傅清宴抿起唇角,作叹息状,“我察觉不对后立即拉着阿野退出山洞,但已经晚了,山洞里的母老虎已经追着我们出来了。”
说到这里,傅清野插嘴补充道,“可不是我定位了,谁知道那只兔子被母老虎给吃了,导致我直接定位到了老虎肚子里,你出的主意太不周全了。”
“你们俩杀了那只母老虎?”云吻看向地上铺在小老虎身下的虎皮,又把两人前前后后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你们没受伤吧?
“没有,一只老虎而已,分分钟的事情。”傅清野吹了吹额前刘海,一只手把落在胸前的小辫子撩到身后去。
傅清宴也张开双臂,随云吻检查个遍,来证明自己确实没有任何问题,而后将她揽进怀里。
“所以说,你们把母老虎杀了,把它的两个崽子带回来了?”
其余两人同时陷入沉默。
云吻摸摸鼻子,看着睡着的小老虎,虽然说反杀老虎是情势所逼,但还是不由得替这两人心虚起来,“这……这会不会有点……”
“有点缺德。”傅清野说出了云吻想说的话。”
“嗯。为什么还把老虎皮给它们垫着睡?”
傅清宴回答道,“因为发现小老虎闻道母老虎身上的气味才会安定下来,所以把虎皮扒下来带回来了。”
云吻:好吧,好像更缺德了。
云吻决定养着这两只公幼崽老虎,养老虎诶,等它们长大了多威风啊,前提是它们不会知道野宴二人是它们的杀母仇人。
云吻给它们取名浅云、深日,浅云的颜色浅些,深日的颜色深些。两只都是黄黑皮毛,通透的黄色瞳孔。
晚上三人的晚餐多了黑鱼族兽人送的鲈鱼,水煮鲈鱼刺少鲜嫩,虽然缺少佐料,但也比之前吃的野兽肉要好吃太多。
浅云和深日也醒了,深日一睁眼就跳起来对着云吻三人龇牙咧嘴,浅云缩在深日身后探头探脑。
云吻被吓了一跳,“坏了,这怕不是还记得是你们俩杀了他妈吧?”
“不会,我们与老虎搏斗是在洞外,这两只小的还睡在里面呢。若不是傅清宴说进去看看,我们都不知道里面还有两只小老虎。”
傅清宴则将羚羊肉切成小块装着递给云吻,道:“真正的野兽其实没有多少复杂的情感,有的动物为了生存甚至会吃掉自己的幼崽,动物世界就是优胜劣汰,死亡是常态。从今天开始你来喂它们,好磨掉它们的野性让它们顺从依赖于你,别怕,有我们在旁边看着。”
傅清野一巴掌拍在深日头上,“牙都没长齐的小东西,吓唬谁呢。”
深日被没轻没重的傅清野拍的差点四脚朝天,两只小家伙在原地转了几圈,嗅了又嗅,这才靠近了云吻抛至面前的碎肉。
几人便不再打扰他们进食,洗漱过后,傅清宴在洞口竖起半人高的石墙,防止浅云和深日半夜跑走。
今天云吻和傅清宴睡,傅清野磨磨蹭蹭地回到了自己房间。
“阿宴,还不睡吗?”云吻侧撑在床上,注视着傅清宴,他正就着月光,观察她带回来的骨针和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