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夜景不看,怎的来自清居了,庭院灯暗,你们也看不到什么。”
“我们只是想说说话,还被你扰了。”
秦梨月走至沈琼枝身旁,挽起她的胳膊,一脸哀怨。
“那我还是识趣点吧,走了!”
严安羽嘴上带着不满,但脸上的笑容却越发灿烂,快速离了自清居。
“现在哪间茶室还空着?”
严安羽下到大厅,问管事的。
“少爷,今日茶室都满了,全是来喝雅安到的藏茶的。”
“嗯,那时家紫砂器可有客人问过?”
“少爷,目前还没有,但摆出来的刺绣茶席和茶盒,倒是很多人问,伙计们都按少爷定好的话数说了。”
从二楼快步走下一个伙计,有些为难的看着严安羽。
“少爷,秦姑娘说有要事相商,烦请公子移步自清居。”
这伙计内心奔溃的不行,明明秦姑娘刚赶走了少爷,这少爷还走没多远,又要请着回去,实在是搞不懂女人的心思,仗着男人的新鲜劲有恃恐,偏偏少爷还喜欢这秦姑娘的不行。
“将那时家紫砂器全部换下。”
管事虽然心里奇怪,但不敢表现出来,应了就差人去办了。
严安羽让惜春将绣房新送来的刺绣茶盒和茶席带一套去自清居,她自己倒是不紧不慢地上了二楼。
“女人心思,可真难猜啊!”
沈琼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刚秦姑娘跟她打赌,说严公子上来一定要哀怨不停。
秦梨月懒得搭理:“严公子,你有机会买到沈姑娘的刺绣了。”
“哦?”
严安羽挑挑眉,嬉笑盯着沈琼枝。
“严公子,可愿跟我合作?”
严安羽转身步入茶座,示意沈琼枝继续,秦梨月跟严安羽对视一眼,转身出了自清居。
“一季一茶,一季一景,若是这茶社的茶席、茶盒、茶盘还有那人关注的紫砂器,也一季只供一种样式,逢节日再做些特别的,公子觉得这主意如何?”
“沈姑娘这是来卖点子的?”
“是来求合作的,您这刺绣类物件的样式,全由我来筹划,成品后,公子满意,则由公子找绣坊,多做些出来。”
“沈姑娘怎么如此自信,你的绣品,就一定能入了我的眼?”
“公子,若是我将纳纱绣融入绣品中呢?”
严安羽垂眸:“你会,但绣坊的绣娘不一定会。”
“她们不必会,我会单独做纳纱绣片,之后将其和其他绣品缝制在一起即可,若是公子日后办了绣坊,我可以教绣娘纳纱绣,但这纳纱绣所需的材料,还得麻烦公子购得,我确实没有门路。”
沈琼枝说到这,咬了咬唇。
“可这纳纱绣费时费力,我又如何将这绣品卖的更多呢?”
沈琼枝似乎料到严安羽会这么说:“公子这茶社茶室,本就不是给大多数人开的,想必绣品更不可能卖给寻常老百姓,是吗,公子?”
“你们把我吃得通透,但,刺绣的样式需融入我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