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琼枝有些惊讶:“公子难道对这刺绣也有研究?”
“南京城的商人,不得什么都懂些?”
“那这分成,我们可否。。。公子七,我三。”
严安羽看沈琼枝说的直白,轻轻摇摇头。
“和姑娘合作的这些绣品,五五分,就这么定了,三日内拟好契约后,我派人接姑娘到顺兴茶行。”
严安羽示意惜春将刺绣茶席和茶盒拿给沈琼枝。
“既然姑娘擅长刺绣,还得烦请姑娘看看我们这绣品,是否合姑娘的眼呐?若姑娘能再提些意见,就更好了。”
沈琼枝接过一个木质礼盒,本来还震惊严安羽竟同意的如此轻易,想着如何还严安羽的人情,严安羽就给了她还这人情的机会。
“多谢公子。”
二人刚谈完,秦梨月踏着步子慢慢进了自清居。
“二位大老板,你们可谈成那几万两银子的生意了?”
沈琼枝轻哼一声:“秦姑娘也开始打趣我了!”
“既然咱们该说的都说完了,就早些回吧,我明日还要给严公子的贵客唱曲儿呢!”
“沈姑娘日后清闲了,可随时来找我,咱们呀,品一盏新茶,嗅一缕花香,赏一台戏,再听一段故事,姑娘若喜欢听曲,我就唱给姑娘一人听!”
秦梨月又搀上沈琼枝,将头偏在她肩头。
“秋日阳光柔和,日中从这自清居可以看到一整屋的阳光,沈姑娘可要常来陪陪我们呀!”
严安羽叫了轿子送沈琼枝回去,到了王府塘,看着几人围在巷子口,她心中不知怎的,不安起来。
在那四五个人回身后,沈琼枝心跳如鼓,法稳定身形。
“沈姑娘,可让我好等!”
王奇才头戴巾子,一身暗花云纹道袍,今日看起来倒是像个文人。
沈琼枝攥紧手中的帕子,面色如常,俯身行礼。
“王公子想求个什么诗文?还是也来帮我这铺子涨涨人气?”
看沈琼枝见到他丝毫不慌,王奇才更是诧然,他听人说沈琼枝自从见过严安鹤几次,这铺子生意就变红火了。
就连那平日谁都不搭理的秦梨月,也只跟严家走的密切,他实在是好奇,那严安鹤到底怀了什么本事。
下人帮他来找沈琼枝托个刺绣,居然连队都排不上,自己过来了,居然听周围人说,沈琼枝被请去了水度社。
“沈姑娘,我来托个刺绣。”
“王公子,这秋日我不接托绣,只卖绣好的成品,不如公子等立春时节,那时,可接托绣。”
“沈姑娘不会只对我一人这样吧,那日我是有冒犯,但不都道过歉了吗?”
沈琼枝听完这话,恨不得上去撕了王奇才的嘴,这泼皮什么时候跟她道过歉了?
“公子,我这规定对谁都一样,不过我店里现在有个刺绣挂屏,本来不卖给别人的,既然公子这么喜欢,不知公子愿意买下吗?”
“都没看过,怎得能买?”
“公子稍等。”
沈琼枝快步进了铺子,出门时还不忘上了锁,拿出了本来装饰东墙的一幅挂屏。
王奇才只是瞄了一眼:“几钱?”
“不多,只五十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