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进发听了顿时高兴,前几天,那快三十的老姑娘家还跟他要三十块钱外加二匹布票和一台缝纫机呢!
呵忒,她也配!
“定个时间,我们在村口大柳树下迎他们。秃子,喊上小五小江,走……”王进发大手一挥。
于是,就有了开头牛车绑人的一幕。
冯期期见挣扎用,索性不再乱动,听他们的意思并不是要害自己性命,仿佛只是让她和什么人结婚。
想到这里,冯总不禁暗自好笑,曾经,她这个三旬老妪也在婚恋市场里沉浮多年,红娘们给她介绍的不是自认为帅炸裂的普信男就是描眉画眼的弱鸡男。
甚至某次一个画眼线的sa包男还问她知不知道他嘴上的口红是哪个色号。冯总自知长得不尽人意,但凭啥要和这群货色搅和一辈子,是自己赚钱自己花不香吗?于是再也不去相亲。
可以说,冯总前世事业小有成就,但情感生活却一片空白。至于亲人,和原主差不多,小时候幸得爷爷奶奶照拂,老两口相继走了以后就算和这世界结清了情感债务,谁也不欠谁了。
“你们都快点,别让我二叔看见了。”王进发嘴里的老叔就是王家堡子的村长,整个村子里几乎都是亲戚套亲戚的关系,每家每户似乎都能扯上些渊源。
王进发深知若只是给二小子配个阴亲,他二叔肯定不能管,毕竟这里深山老林,外面那风雨飘摇打精打怪的世界和王家堡子完全没交集。
上面的精神传达不到这里,他们没吃过大锅饭,没炼过钢铁,甚至连知青都没来过一个。
所以关于配个阴婚之类,大家根本不以为意。甚至在这之前,王家堡子的人没一个听过“封建迷信”这词的。天高皇帝远,就算是水也不能到达任何一个地方。
但若掳个活人回家怕是不好交代,他二叔还好,二婶真是个烦人的,嘴碎不饶人。
趁着二叔二婶这两天出门走亲戚,让这锅生米变成熟饭,别说是村长,就算那姑娘应该也就认命了。到时候,这就是王进发自家门里的事了,谁能管得了!
这么想来,王进发不由得喜笑颜开。回想起刚才那姑娘的模样,真真是好看,虽然脸上没血色,但也绝对比村里任何一个大姑娘都俊。
至于啥诈尸,王进发根本不放在眼里,为啥他能成为村里一霸?因为他有钱啊。
钱是怎么来的?呵呵……整几个大姑娘小媳妇,大胖小子啥的送到买家那里,这钱不就到手了,整一个大胖小子都够这些村民一年的嚼裹了。
所以什么诈尸这种小儿科,可拉倒吧,一看就知道是被撞晕后醒过来了。今天他能捡到这个便宜,也算是老天的旨意。王进发很能说服自己,于是越想越快活,脚步都不自觉轻快起来。
冯期期没哭没叫,多年的社会捶打,让她可以很快冷静下来。没几分钟,她就被抬进了一户人家,三两下就被塞进一个屋子里,随后往炕上一推,大伙就都撤了出去。门外有落锁的声音,看来一时半会她是出不去了。
“娘,和您道喜啦……”王进发说着,就进了不远的一间屋子。冯期期咬牙坐了起来,瞧瞧自己被捆起的手脚一脑门黑线,感情这伙大神是把自己当大闸蟹了。
好在手不是反绑的。勉强能够坐起身。她坐在炕沿上,用尽全身力量把脚也抬了上来,一点一点解开了脚脖上绑的绳子。
夏天穿得单薄,冯期期脚脖被麻绳勒得全是淤痕,有的地方甚至在往外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