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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您了师父,这小女娃还有救,看在我的份上帮帮她吧师父!”
邙山清风观,一座高大沾染着点点铜绿的黄铜炼丹炉矗立在丹房中,昏黄的油纸灯笼布满灰尘,烛火晃动,丹炉投下的阴影狠狠压抑着房内每个人的呼吸。
玉诚一身青色道袍跪倒在地,额头血痂混杂着烂肉,紧贴着被血殷红的青石地板,丝丝缕缕的疼痛传开,但他根本不敢大声喘息。
脸色阴沉的决明子一身黄色道袍,盘坐在小山一样的丹炉之前,阴影将他整个人都笼罩其中。
决明子脸色难看,冷漠的目光扫视着丹房中的众人,从左到右,依次站着玉风,玉琪,玉昭。
离门最近的玉风,这是他的大徒弟,继承了自己的丹道,此刻正毕恭毕敬眼观鼻鼻观心一言不发,自己对他很满意,但是他心思太重。
其次是他的女徒弟玉琪,是他的第三个弟子,擅长剑术,为人本本分分,修心功夫最佳,但是可惜是个女娃,不然这清风观可以交到她手里。
最后是角落里的玉昭,生性放荡。自己的本事他学的平平,但是他家传的一套傀儡术练得像模像样。
最后,决明子消散的怒气再次升腾。恨铁不成钢地甩出拂尘,丝丝缕缕再次抽打着跪倒在地的玉诚。
玉诚,人如其名,决明子的二徒弟,为人赤诚,天赋最好,继承的是他最擅长的符箓,但是性格太傻,太轴。自己是按照继承人来培养对方的,可是他这个天真的性子。
“唉~”
决明子一阵头疼,他手指干瘦,用皲裂的皮肤轻轻摩挲太阳穴。
“对不起,师父,弟子……又让您失望了。”
头破血流的玉诚,也注意点,他师傅的头疼病又犯了,这次也是因为自己。愧疚之心以言表,
他和这泪“锵”地一声抽出背后宝剑,毅然决然地抵住自己的脖子
“啪嗒”
不出意料,赶苍蝇一样拂尘抽飞宝剑,旋转几圈后斜斜地插在玉风的脚边。
感受着脚腕的疼痛,玉风面色不变地在心里冷声笑着,又是这样,每次玉诚犯被警告的都是自己。
“你们先退下吧,玉诚留下。”
决明子发话,三人齐声告退。
出了门,面目狰狞的玉风打头,表情吊儿郎当的玉昭在后,直到走到院门出,两人才不耐烦的分道扬镳。
最为沉稳的玉琪站在门口,她看见了那个被二师兄带回来的傻子,那傻子看起来七八岁的个子,脸上有一条皮肉外翻红黑色的长疤,身上粗糙的衣服乱糟糟的,不少的地方沾染着灰尘和血泥。
此刻,她正呆傻地重复着意义不明的“巴眼”两个字符,直愣愣地看向丹房里面的师徒二人。
“啵唔………呀唵……”就像那座石峰……
玉琪看着渐黑的天色,叹出一口浊气,随手从身后扯出一件袍子披在这小傻子的身上。听着师徒二人的争吵,玉琪摇摇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丹房。
巴眼看着他们来来去去,她没有任何反应,也做不出任何反应,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情况,只能看着。
知道一阵血气弥漫,玉诚狼狈但目光炯炯地拉着她走进丹房,她这才有了动作。
“嘿嘿,还请师傅施展仙术。”
玉诚拱手一礼,退至一旁,显然,他们师徒二人已经商量好了。
决明子轻哼一声,一挥拂尘,对面前这个晦气缠身的傻丫头手指一点。
一黑一白两颗圆润光滑的丹药飞出,巴眼看着那两个飞来的眼球,她恐惧着后退,但是身体也没有半点反应,决明子蠕动的白丝拂尘拉扯着嘴巴一股脑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