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间的流言自是没人敢拿到正主面前说,可位高权重的人,哪个没点消息网。叶浔辞早年,难听的话听得不知凡几,也曾纵容过手下人去教训,但日子久了,位置坐得高了,也就看透了。
只是叶浔辞不在意,其他人却看不过眼,没过几天,商简临时加了一场朝会,一下朝就把叶浔辞留下,说起了坊间人的流言蜚语。
“这群人你说怎么处理,我立马寻个由头,教训教训他们!”商简气得头脑发昏,他实在是想不明白,叶浔辞除了是个女儿身,有哪点做得不好。先皇留下的外患,要是没有叶浔辞,他们即便生在皇城,也可能会因为频繁的战事,不得安生。内忧更别说了,没有叶浔辞压着,朝廷迟早被蛀空,如今那些人,虽说算不得高风亮节,两袖清风,可没一个敢在大事上谋私。
叶浔辞坐在下首,面色平静地品茶:“陛下,别人的嘴,我们管不住。还有,今日之事,您做得过了。身为陛下,当以国事为重,而非在下私事。”
“我知道,你放心,我不会耽误大事的。照你这么说,他们就这么放过了?”商简有些气闷,但自己宠出来的脾气,自己受着。
叶浔辞放下茶盏:“倒也不是,他们有心思关系本王家事,想必是自家没事了。想来那护城河有些年头了,陛下说呢?”
商简本来紧皱的眉头立马舒展,连连点头:“宁王说的是,朕都差点忘了,不止护城河,蕖水县的大坝也有些年头了。他们这么关心宁王,想必也很关心朕,当是很愿意为朕分忧解难。”
“既如此,我该回去了,那孩子年纪小,我府中又收了些豺狼虎豹。再不回去看看,我怕那孩子被生吞活剥了。”叶浔辞言罢,便拱手退了出去。
宁王府中,几个花枝招展的男人全都聚在客厅,客厅主位上,秋子归神情蔫蔫的,撑着额头。
那几个男人眉眼带笑,语调轻柔:“王妃,虽说您地位比奴家几个高,可伺候王爷,您终归是个新人。兄弟几个过来叮嘱您,也是为您好。”
秋子归揉揉眉心,他实在没想到叶浔辞那么难伺候,光是吃食,他就记不住了,同样是萝卜,新鲜的不吃,晒干了才吃,不吃蒜,但又必须要有蒜蓉,诸如此类,秋子归只觉得头疼。
“你们是怎么记住这些的?”秋子归想讨一个法子。
“奴家几个可是把王爷放在心尖尖儿上,日夜念叨着,自然就记住了。”
“那……王爷的饮食起居,之前是谁在伺候。”秋子归问。
“自然是澜笏大人,没有谁比澜笏大人更会讨王爷欢心了。”
“他伺候得周到?”秋子归坐起身,看着一众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