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澜笏,秋子归见过几次。每次吃饭的时候,澜笏总会拿根银针在饭菜里戳,戳完了,就坐下吃饭。在叶浔辞面前一口一个奴,但做派却像个主子。秋子归只知道澜笏是从小跟着叶浔辞的,似乎是叶浔辞父亲给她找的未婚夫。只不过叶浔辞父亲走后,这门婚事让叶浔辞给悔了。
叶浔辞每天都会陪秋子归一会儿,但她更多的时间都在处理公务。秋子归待了一段时间,就觉得没意思了,想去找后院那些“前辈”玩,结果被告知,那些人都被打发了。
这天,秋子归正在水塘边看鱼,澜笏领着两个人走到秋子归面前:“他们是主子给你找的小厮,训练过的,很听话,以后你留着使唤。”
“他们?”秋子归警惕地看着那两个人:“是让我使唤,还是监视我?”秋子归看得出,这两个人都不是善茬。自己本来就不太会装,带着这俩人,他怕不是连年都过不了。
“主子亲自挑的,你不要?”澜笏有些怒了,不识好歹的家伙!
“不要!又不是没人伺候!”
“身边有个知心的人伺候,会好过些。至于监视,只要你在这宁王府中,就没有我不知道的。”澜笏压下心头的怒火。
“知心?”那更要不得了,感情什么的,对我这种人,最麻烦了。秋子归垂眸,道:“不需要,反正王爷说了,宁王府的人,随我使唤。不过,既是王爷挑给我的,我便留着吧。”身在宁王府,总不好拂了宁王的意。
澜笏冷哼一声,把人留下,转身准备离开,却又被秋子归叫住:“等等!王爷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喜好?”
澜笏回头:“这不是你该打听的,不过,王爷好色是人尽皆知。”说完,澜笏头都不回,离开了。
秋子归叹了一口气,转头继续看鱼:“我知道她好色啊,可她又不碰我,麻烦!”
夜晚,秋子归坐在床上,身上披着一件薄纱袍子,看着自己这身装扮,秋子归是怎么都不自在。千熬万熬,终于等到叶浔辞过来。
正在秋子归回想戏园子那些伺候人的师兄,是怎么讨好贵人时,叶浔辞直接过来,扯了被子把秋子归裹了个严实:“你这家伙,着凉了怎么办!”
“王……王爷,我……我……”秋子归是怎么也说不出心里的想法,小脸憋的通红,他几时这般窘迫过。这该死的女人,不是说经常流连花街柳巷吗?老子都这么明显了,看不出来吗?
“如今虽然还有些热,但毕竟入秋了,夜里还是冷的。现在贪凉,日后病了怎么办?”叶浔辞没好气道。
“他们说你经常去花街玩,你看不懂我这么明显的意图吗?”秋子归嘟囔着,满身怨气,眼睛因为委屈,憋的有些红。
叶浔辞愣了一下,随后重重地翘了秋子归一脑瓜:“好好的孩子学象姑那一套作甚!好好睡觉,等你长大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