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想改个名字。”
“哦?为什么?”
“小默,拆开不就是小黑狗嘛,我不要用一个动物名,同学发现后,我会被笑话的。”
夕阳给天边的云朵描上了腮红,贺兰大学门前,一对夫妇带着孩子,悠闲地享受傍晚时光,秦默然突然抬起头,向父亲提出改名的要求。
秦深看向儿子粉嫩的小脸,盯着他执着而认真的眼神,忍不住的笑了起来:“那你要征求妈妈的同意,因为名字是妈妈取的。”
秦默然果断的把头转向水清浅,执着的眼神中多带了一分渴望。
水清浅揉了揉微微发酸的肩膀,缓解好身材带来的小苦恼,解释道:“小默,妈妈纠正你一点,你的名字里不是只有一种动物,而是两种。”
“啊?两种?都是啥啊?”
“黑孔雀和猎犬。”
“妈妈,这不禽兽俱全了呀,展开讲讲,嘻嘻。”秦默然眯着眼睛,笑得像一只小柴犬,慢慢仰头看向水清浅。
水清浅抚摸着儿子的小脑袋,笑道:“小机灵鬼儿,这要从妈妈和爸爸认识的时候讲起了,故事就发生在这所大学。”
……
2018年,贺兰大学新校区,宿舍楼下,蝉噪声吵的夏天更加炎热。
“为什么?为什么要和他那么暧昧,红铁,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让你伤心了,还是我做的太好了,让你自卑了,所以你离开我,选择他。”
一名身着西装,梳着分头,带着复古镜框的男生,正缠着一位身姿绰约的女生,女生正是药学系系花——慕容红铁。
“张青铜,你有毛病啊,大夏天的,你装什么徐志摩,穿这么一身不怕中暑啊。我和他就是下了公共课,顺路一起回生活区,你凭什么说我搞暧昧,再说了,咱俩什么关系,你管那么多。你们表演系的学生都这样吗?戏和生活分不清?”
就在二人争执不休时,张青铜的舍友秦深、高塔,还有慕容红铁的朋友水清浅,分别收到一条求救微信。
一边是:“哥哥,我又被渣了,好心碎,快来宿舍楼下。”
一边是:“浅浅,又有贱男骚扰我,快来救我。”
秦深和高塔赶到时,发现张青铜正在拉扯一个女生,刚想阻止,突然对面一团黑影掠过,张青铜被踹翻在地。
水清浅挡在慕容红铁身前,一身黑色紧身运动套装,容貌精致,胸高腰细,手臂上画着一只美艳的九尾狐,不同于许多女生追求的纤瘦美,浑身散发着健康的气息,骄傲的昂着头,额上沁着一层细汗,脸颊微微发红。
不给对面解释的机会,就对着张青铜以及秦深、高塔厉声呵斥:“再敢骚扰小红,我就把你们打成二仙桥的狗。”说完,拉着慕容红铁离开。
此时,正值中午下课,回宿舍的学生越来越多,渐渐被这里的热闹吸引,围成一团,秦深心下感到不妙,慢慢退到人群中。
张青铜从地上爬起来,整了整乱掉的头发,冲着慕容红铁的背影朗诵自己改编的诗:“轻轻的你走了,正如你轻轻的来……”但随着慕容红铁离开的步伐,越来越快,张青铜不顾风采,急躁了起来:“老铁,我爱你啊!没有你我怎么活啊!”
“好!”见到这一幕,人群中爆发了热烈的掌声。有人询问秦深:“同学,这人谁啊?徐志摩加小岳岳,这反差太牛了,不得载入学校传说,代代流传啊。”
一同叫好的秦深说:“我也不认识,我刚到没多久。”
高塔站在张青铜身旁,抹了抹脸:“哎呀我的妈啊,老六你别作妖了,你这一嗓子,我差点以为自己回东北了。”转过身招呼秦深时,却发现秦深躲在人群中看热闹,喊道:“老二,你别捣乱了,快帮我把他整走,丢人现眼的,干个舍长,一天操不完的心。”
秦深见状,知道躲不过去,只好和高塔一起将张青铜拖回宿舍,他俩拖了一路,张青铜背了一路情诗。
刚打开男生201宿舍的门,一柄木剑直刺而来,直抵张青铜额头,逆着剑身望去,一个皮肤略黑、身姿挺拔的青年,映入眼帘。
高塔拨开木剑:“侠客你别添乱了。”
周客行收起木剑,上前看了一眼,问道:“老六,你被人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