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浅一言不发,皱眉绕开她后,拖着行李箱径直走向宿舍楼。刚进宿舍门,就看见数不清的彩花和亮片,伴随着一声巨响兜头撒了下来。
惊吓过后,看见慕容红铁和温暖拿着手拧花彩炮,一左一右站在门后。温暖接过水清浅的行李箱,慕容红铁拉着水清浅坐下,上下打量了一会儿,长舒一口气说道:“嗯,还好,还是那么漂亮。”接着挑眉打趣道:“秦深家的床大不大?你一个人睡怕不怕?秦深有没有陪你啊?我就不信,他抵抗得了你这么一味隐藏的人间春药。唉,你别走啊…”
听到这话,水清浅打了个寒颤,一边收拾着行李,一边笑骂:“呸,你这都什么虎狼之词啊!多看点书,少上网。”随后又漫不经心的补充了一句:“他每天都回宿舍的。”刚说完水清浅便愣在原地,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解释这么一句。
慕容红铁跟上前去,语重心长地教导着:“浅浅,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看那秦深相貌堂堂,品学兼优,挺好的呀,你要抓住机会,否则将来被别人抢去了,你后悔都来不及。”
“既然他这么好,你怎么不追啊?”
“唉,我俩不是一路人。不过我听说他的原生家庭有点复杂,好像是单亲家庭,我再给你打听一下。”
“小红,我警告你,别去打扰人家。”原本在收拾行李的水清浅,闻言一惊,下意识的喊了一句。
慕容红铁跟在她身后被吓了一跳,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讶然笑道:“不是吧浅浅,这就维护上了?哈哈,我的千年冰山大小姐,你终于开窍了。”
一直充当听众的温暖,在帮水清浅整理好最后一件衣服后,打断了两人的话题:“哎呀,终于收拾完了,饿了饿了,浅姐,红姐,咱们快吃午饭去吧。”说完便拉着如释重负的水清浅,还有意犹未尽的慕容红铁直奔饭堂。
下午,因为药学系和计算机系都满课,水清浅便独自留在宿舍。
贺兰大学本来是六人一个宿舍,但2017级环境工程系、药学系、计算机系的女生都多了一个人,更巧的是,开学报到那天,水清浅、慕容红铁和温暖是各自院系来的最晚的,就被分到一个宿舍了,而且宿舍里只有她们三人。
水清浅躺在床上,枕着一只胳膊,百聊赖的盯着天花板。另一只手拿着手机,每过几秒就要看一眼,似乎在期待着什么,但一个小时过去了,除了垃圾短信,再其他消息。
似是忍耐到了极限,水清浅弹射一般的坐了起来,看着手机莫名其妙的说了句:“吊人胃口的渣狗。”
在与某个名字对峙了片刻后,水清浅好看的眸子里,浮现出妥协的意味。
“哎呀!”
似是恼怒自己的不争气,秀气洁白的脚丫不停地轮换敲打着床铺。带着些许怒气,发送了一条微信:“秦深,你下午有空吗?”
消息发出后,水清浅盯着手机屏幕,脸上掩藏不住的期待,但却久久没有回响,期待渐渐被失落替代。
过了大概10分钟,秦深礼貌的回道:“不好意思,我下午有课。”
“别骗我,文学系和法学系下午都没课。”
“不是,是生物学院的课程。”
“什么?你又选修了一个专业?”
“是的,可难了,我先上课了,回聊。”
看着突然中断的聊天,水清浅水嫩的脸蛋沉出了水,凶狠狠的说道:“有本事你别再找我。”似是还不解气,又冲着秦深的头像敲了一个板栗。
“大事不妙了浅浅,你有情敌了。”傍晚,下了课的慕容红铁,冲进宿舍嚷道,温暖气喘吁吁的在后面追赶,想要阻拦却能为力。
“什么?谁?”正在练拳的水清浅,下意识断喝一声,追在慕容红铁后面的温暖,刚一进门,恰好迎上水清浅战意十足的眼神,吓得脸色发白,差点哭了出来。
慕容红铁“咕咚咕咚”的怒饮一大杯水,平复了一下呼吸:“生物学院的大才女,楚斯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