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那件事要有定论了,明天一早,我和你一起去。”
水清浅看着秦深,点了点头,心里的一丝不安也烟消云散。
楚斯盛看着他们,低头又抬头,犹豫再三,终于忍不住开口:“秦深,明天的实验课,我自己做不来。”
“嗯,不必担心,实验课在下午,我中午前就回来。”秦深和楚斯盛道别后,与水清浅一同离去。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楚斯盛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竟不自觉地跟上去了两步。
第二天一大早,秦深和水清浅就来到三河派出所,但当初辱骂水清浅的老太太迟迟未到。
秦深也不着急,和刘队长在棋盘上厮杀不已,水清浅就和大厅里的女警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棋局未完,派出所门口便传来一阵让人反感刺耳的声音:“这一大早的让我来这干啥?我还急着去小广场跳舞呢,耽误事情。”
闻言,刘队长苦笑一声,扔掉棋子,惋惜道:“大好的局面啊!可以被搅和了,扫兴。”
秦深也收起棋子,打趣道:“刘队,乾坤未定,您这可不算赢啊!”
“你小子,棋力不弱嘴更硬。走吧,先把你那边的局搞定,之后你可不准走啊,得陪我把这盘下完。”
“先封盘吧刘队,您这事情也不少,等您哪天休假有空,我陪您杀个痛快。”
“也好,走吧,先帮你那女朋友把麻烦平了。”
秦深听到这话,耳朵瞬间变红,低头用手抚了下鼻子,掩住偷笑的嘴角。
水清浅也听到门口的叫嚣,朝秦深他们靠了过来,察觉到秦深的状态有点奇怪,但说不出怪在哪里,就没放在心上。当务之急是解决纠纷,还自己一个公道,否则有些事情像狗皮膏药一样贴在心里,怪难受的。
不一会儿,那位刁钻老太太在一个年轻人的陪同下,走进大厅。眼看当事人都到齐了,刘队长将所有人请进调解室。在进门的时候,秦深瞥见那位年轻人佩戴的胸针,形似春耕的牛,眼中闪过一抹艳羡。
刘队长最先走进调解室,在等待众人进门的短短时间里,将他们的状态尽收眼底,老太太表情嚣张,年轻人面色奈却不掩自信,水清浅有些紧张的扯着秦深的衣角,秦深的那一抹艳羡神色,自然也没逃过刘队长的眼睛。
所有人落座之后,刘队长将事情简单叙述了一番,温声细语的说道:“事情呢,我们警方也调查过了,就是老太太关心孩子,误会这位姑娘抱着孩子在火场作秀。”
“虽说是误会,但也给人家姑娘造成不小的困扰,人家姑娘也不想深究。这样,老太太公开道个歉,把网上那些乱七八糟的都删了,双方和解吧。”
刘队长的话刚说完,老太太就尖声叫嚷了起来,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和解?他们都报警来抓我了,还想和解。我老太太是真没想到啊,年纪轻轻的,为了作秀出名都不要脸了,先是差点害我孙子被火烧死,现在又来逼我给她道歉,她说她救人他就救人啦?火灾如果和她没关系,她为啥救人?”
“真是又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还有你们这些警察,也别想着欺负我老太太,惹急了我,我上网揭露你们的行为,我就不信法治社会,还没地方说理了,你说是吧大军。”说完看向身边的年轻人。
被叫作大军的年轻人,揉了揉太阳穴,颇感疲惫。刚才他一直试图阻止老太太,却济于事,奈低声道:“四姨,您别威胁警察啊!”
刘队长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脸上依旧笑吟吟的:“这位女士,言论自由是您的权利。”
“但是,如果您在网上发布一些不实言论,那我们只好出来辟谣了,你看这屋子里这么多录音录像设备,从进门以来,咱们每个人的嘴脸都被记得清清楚楚,而且如果你的言论造成恶劣影响,要起诉你的,就不仅仅是这两位小同志了。”
虽然刘队长每句话都风轻云淡,但还是让老太太有了顾忌,一旁的大军急忙解释道:“警察同志,误会误会,她决没有造谣的意图,就是一大把年纪,还被叫到派出所,太激动了。”
但不是谁都有刘队长这般好的养气功夫,面对这般辱骂,水清浅低着头一言不发,但是紧握的拳头和剧烈起伏的身体曲线,彰显了此刻她内心的怒海狂涛。
秦深轻轻拍了拍她紧握到发白的拳头,一个合眸之间,浓眉卓竖,如鹰振翼,原本平如春湖的眼睛饱含风雷。霎时间,水清浅感觉身旁杀气四溢。恰在此时,老太太身边的年轻人说话了。
“首先我对这位姑娘的遭遇,深表遗憾。但是本人有几个问题,还请为我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