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两方人马相互对峙,像是要打起来的样子,苏青也是吓坏了她显然没料到顾小白居然还有这么一手,回过头,赶紧对着顾小白道,“顾小白,你让你的人撤了吧,闹这么大动静不好,今天谢谢你的奶茶和电影票了。”
别了,顾小白!估计以后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说完,她上前拉着李竣宁的手,温声软语道,“哥,我们回家吧,有事回家说,搞这么大阵仗回头被人拍到就不好了。”
李竣宁没有做声,任由苏青牵着往前走,只是原本剧烈起伏的胸口平息了些。
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顾小白急了,“苏青,你别怕他,我可以保护你的,还有你,李竣宁,她又不是你的私有物,你凭什么限制他的自由,凭什么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从来也不问问他的想法。”
李竣宁头也不回,“凭什么,就凭她是我一手养大,凭她是我李竣宁明媒正娶的妻子!”
闻言顾小白差点直接石化了,他委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听到了什么?现在是什么年代了还有这种事?
苏青又被带到祠堂罚跪。
李竣宁的戒尺一下一下打在她的手板上,“苏青,你长本事了啊,还敢跟别的男人往外跑!李家的规矩你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吗?”
苏青的手心火辣辣地疼,见李竣宁下手一点也没留情,她也觉得很委屈,眼泪就像开闸的水龙头一样稀里哗啦往下掉,边哭边含糊不清地道,“不就是跟同学去看了唱演唱会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还说我,我都跟你提了多少回了,你每次都说忙,没时间,你都不关心我,还有脸打我。”
“居然还学会顶嘴了?”李竣宁简直不能相信,果然是不能出去,一出去就被外边的野男人带坏了!
苏青急了,干脆一屁股坐地上,哭天抹泪地瞎喊,“李竣宁,你这个负心汉,我自小就嫁给你,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你出麻疹我照顾你一个月,天热了我给你扇凉,天冷了我给你暖脚,我为你当牛做马这么多年啊,没想到你连演唱会都不让我去看,你个天杀的,死没良心啊!”边哭边将自己的眼泪鼻涕一股脑地往李竣宁的身上抹。
李竣宁看着苏青撒泼打滚的样子,气的脸都绿了,头疼地厉害,他实在有些不能接受,怎么才离开一会儿,这人就变成这副德行了,于是也顾不得形象了,想也不想地吼道,“苏青,你给我回佣人房待着,关禁闭!”
去就去,有什么大不了的,苏青从地上爬起来,边哭边往外走,吓唬谁呢,还当我小孩子呢!
她小时候刚来那阵就被逼着背李家家规,总背不会,那一阵就被李竣宁嫌弃,丢进佣人房过,其实就是环境差点,缺吃少喝,也没什么,可是那时她小,怕黑,也想家,所以就哭闹的厉害,后来李竣宁就老拿这事吓唬她,如今回头想想,真是太可笑了,那点苦与后来比又算的了什么呢?
苏青自进了佣人房之后,这一天就没再出来过,连饭也没吃。
晚上,李竣宁从公司回来,吃晚饭的时候没看见苏青,就顺嘴问了一下福伯,“苏青呢?”
“青小姐都快哭了一天了,怎么劝也不听!”福伯也是有点担忧。
“别理他,由得她闹!”李竣宁照旧冷着脸,还反了天了,一点点小事就闹成这个样子。
过了一会儿,李竣宁吃完饭刚准备走,忽然又补充了一句,“别忘了把她房间里的小夜灯送过去,她怕黑。”
福伯只得点点头,心说你这一天都嘱咐过多少回了,磨磨唧唧的,自己去看一眼不成吗?就这么拉不下脸吗?
半夜里,李竣宁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心想这会儿大家应该都睡了吧,他就穿着睡衣,踢踏着拖鞋,来到苏青房间门口,轻轻推门进去了。
窗外月色很好,莹白的月光打在苏青蜷缩的身体上,小小的,瘦瘦的一团。
李竣宁叹了口气,将被子给苏青盖好,顺手寽了寽她汗湿的刘海,心下纳闷,至于吗,不就是一场演唱会,哭得眼睛都肿了。
第二天早上,李竣宁去上学了,苏青还在蒙着被子呼呼大睡,有女佣过来轻轻推了推他,“青小姐,醒醒,起床啦。”
苏青不耐烦地撇开女佣的手,还有点起床气,“大清早的干嘛啦,我要睡觉,别来烦我!”
女佣继续推了推她,“少爷说让您去客厅,有惊喜等着你。”
“烦死了,一天天的,神一出鬼一出的!”苏青开始碎碎念,不情不愿地从床上爬起来,穿着睡衣,睡眼惺忪地往客厅的方向走,“李竣宁,大变态,成天就知道折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