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到门口,瞥见一个背着吉他,穿着一身黑夹克,黑皮裤,头发染的五颜六色的男人背对着门框,正在抽烟。
这家伙的身形怎么有点眼熟?苏青登时清醒过来,眯着眼睛仔细地辨认了下。
男人突然回过头来,一张浓妆艳抹,比妖娆的脸苏青吓地差点没尖叫出来,“张友友!”我不是在做梦吧,她本能地掐了掐自己的脸,会痛哎,我靠,居然是真的。
苏青高兴坏了,才准备上前要签名,张友友倏地一笑,露出一口大黄牙,对着苏青吊儿郎当地道,“青小姐,您想听什么?”说完,就把吉他从身上取下来,素白的手拨弄了几下琴弦,“青小姐,今儿您想听什么,随便点!”
这是在干啥,来家里唱堂会吗?怎么与自己想象的‘张友友’不太一样,苏青停下来,歪着头,疑惑不解地看着,她想象中‘张友友’是那种温柔而又绅士的男人,跟眼前这个放荡不羁的公鸭嗓好像不一样啊!
而且,空气中好像有股味道,苏青下意识地捂住鼻子,是一种既甜腻又刺鼻的廉价女士香水的味道、、、、、、
终于,张友友自我陶醉式的唱完第三首歌还没唱完,苏青就捂着耳朵跑了,边跑边想,这也实在没啥好听的!跟平时在网络、电视里听到的声音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我还不如回卧室睡觉呢。
瞧见那个落荒而逃的背影,张友友这才笑眯眯地抹了把脸,不枉我顶着一张蛇精脸,憋着嗓子瞎嚎了半天,可算是完成李大少交给的任务了!不过,青小姐看着真讨喜,真不愧是豪门大户养出来的孩子,又懵懂又单纯。
晚上,李竣宁坐在餐桌前,对着女佣道,“把青小姐喊过来吃饭!”
不一会儿,女佣回来了,低着头小声地道,“少爷,青小姐说,说她不配跟您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她只配去厨房吃。”
哟,还跟我较上劲了,李竣宁脸色一沉,“再去叫,就说再不来后果自负!”
不一会儿,苏青顶着凌乱的鸟窝头,穿着一身红色丝质睡袍就出来了,拿着手机,边走边看,还哈欠连天的!
李竣宁立即放下筷子,“大庭广众之下,衣衫不整像什么样子!”那衣服领口都低成那样了,是正经人穿的吗?
苏青吓得身子一颤,瞬间委屈的眼泪说掉就掉,“我说我不来,你非要我来,我一来你又看我不顺眼,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嘛!”如此嚷嚷了一通后,一跺脚又跑没影了。
李竣宁揉了揉突突的太阳穴,头疼不已,这货最近是要暴走的节奏啊,看来是得好好安抚下了。
半夜里,李竣宁睡不着,鬼使神差地又偷摸来到苏青的房间,一来就看到被子掉了半截在床沿。
真是的,多大个人了还爱踢被子,也不怕着凉,李竣宁嘀咕着将地上的被子捞起来,放到床上摆正了,给苏青盖好。
苏青忽然侧过身去,腿意识地夹紧了被子,蹭了蹭,睡袍下一截白皙紧实的小腿就这么大剌剌地摆在李竣宁面前。
李竣宁看的躁热不已,伸出一只手将苏青的睡袍往下扯了扯,试图将腿盖住,大概是一下子用力过猛,然后就听见‘撕拉’一声,衣服从中间被扯出一条缝,腰又若隐若现地露出了一截,不仅如此,由于领口过于宽大,上面部分也被扯下来了,露出凝脂似的香肩。
这个衣服是什么材质?纸做的吗?李竣宁顿时一脑袋黑线,他慌里慌张的拿了毯子过来将破洞的地方盖上,蹑手蹑脚地准备走人,要是一会这货醒了发现了就麻烦了。
没想到,才走到门口,就听见后面苏青喊,“有贼啊、、、、、、”李竣宁马上三步并走两步走,飞快地上前捂住他的嘴,“别喊了,是我!”心中也是突突地跳的厉害,这要是被李家人知道自己半夜偷摸溜进人家房间,那还了得?
四目相对,苏青一时怔愣住了,脑袋像搁了一团浆糊,搞不清楚现在什么状况。
李竣宁见苏青半晌不做声,这才松开手,松了一口气,跟着坐在床边。
苏青也从床上爬起来,背靠着床头坐直了,把自己的领口往上拢了拢,莫名感身上凉嗖嗖的,低头一看,原来是睡袍的腰缝那儿开了个口子,她忍不住自言自语道,“咦,我这才买的新衣服为什么就破了?”
“我怎么知道?”李竣宁马上摊开双手,一脸辜地反问,“买衣服的时候也不看着点,浪费钱。”
典型的做贼心虚。
苏青狐疑地看了李竣宁一眼,“你怎么会反应这么大,不会是你扯破的吧?”说完,又把自己的睡袍拢了拢,双手交叉护在胸前,“你不是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吧?要不然你为什么大半夜往我房间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