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这般着急,唐宛终还是同意了,“不然,孙叔就陪我一同去看看?”
别人有句话说得好,疼不在自己身上,是没法感同身受的,这年轻人如此着急,看来也是个至孝之人,唐宛倒是愿意成全。
说是走路就到,但唐宛还是坐了孙大年牵过来的牛车,顺路在街上的药铺里买了一副针灸用具,若是她早有这个,孙大年的儿子压根就不用开方。
三弯两拐间,三人就到了一处僻静的门前,孙大年暗暗放下心来,此镇毗邻青云山而繁华,虽比不上县老爷待的那平城,但这里却也是应有尽有,附近乡民都愿意来这里。
年青人将两人请了进去,敬了茶后就请唐宛到后院,孙大年亦要跟入时却被拦了下来,“里面皆是女眷,您还是外间等着吧。”
正站起要随他一起入内的唐宛却是顿住了脚步,“你方才说是你父有疾,想来他进去也妨。”
年轻人一时哑言,眼睛转了两转,还未开口,唐宛已经觉察出不对劲,佯怒着往外间走去,边走边道:“孙叔,我们回去吧。”
年轻人眼睁睁地看着唐宛走远,心下一狠,手如刀落直接劈在了转身的孙大年脖颈处。
孙大年应声而倒,年青人却是快走几步拦在了唐宛面前,“还请姑娘救救我家主子。”
唐宛惊惧地后退两步,却正绊上倒地的孙大年,险些便站立不稳,好在那年轻人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她的胳膊。
看这年轻人并不像是要伤害她的样子,她不由道:“你家主子是谁?”
年轻人为难了,“姑娘还是不知道的好,不然怕是会有麻烦。”
唐宛审视着面前的年轻人,刚才怎么没发现他身形笔直,筋强有力呢,她不由试探开口,“我若是不去呢?”
年轻人抱拳弯腰,“那就只有得罪了。”
话刚说完,唐宛便觉颈后一疼,随即她便直直地倒了下去,晕倒前,那年青人尚好好的立在她的身前。
她唯一的意识便是,这人居然会妖法。
然后还没等她倒地,已经被另一人给拦腰扛在了肩上,那人一脸不耐烦地道:“阿四,让你请个人怎么这般麻烦,早知道不如我自己去请。”
那个叫阿四的年青人却是皱了皱眉,“阿三哥,主子说了,要客气一点,你这样,实在不妥。”
被唤三哥的人只是不满地瞪了他一眼,随后便自顾自地将人扛到后院,空一人的后院里,他又径直飞身上了围墙,跳入隔壁院中。
他径直地推开一处泛着昏黄光芒的房间,然后就将唐宛放到了地上,本想一巴掌将唐宛拍醒,临了又改了主意,从桌上的茶水壶里倒了杯冷茶倒在了唐宛脸上。
在唐宛被冷水一击,迅速清醒时,他满是威胁地道了声,“不要叫。”
唐宛眼看他有用手捂她嘴的意思,忙向后爬了几步避开他的手掌范围。
环顾四周时一眼便瞧见了床上躺着的男子,他正是昨晚与自己共处一室的锦衣公子,此刻他不止唇上乌黑,脸上都已经呈现一片紫意。
阿四见唐宛双眼定在了自家主子身上,便道:“他要死了,你也不用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