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息吧。”说着他便转身离开。
“你还没说你叫什么,我怎么喊你?”
“我叫杪商。”
杪商先说起自己的名字,又转而问了他。
“你叫什么啊?”
“谢灼。”
杪商愣了一下,坐在床边低声饶有兴趣重复,谢,灼?他应当不知道她的名字是哪两个字吧。
而且他怎么都不关心他体内的银针,就这么相信她?
杪商确实没有故意夸大,她这银针是费尽心血才造得的,独一二的灵器。
除了主人可解,就连这造器之前也计可施。
杪商正在出神时,一团白色突然跳进杪商怀里,她怔了一秒后才抱住。
“呜呜呜主人,那个野人好可怕啊。”
“什么野人?”杪商一下一下抚摸着躺躺的毛发,洗得还挺干净。
“就是刚刚一脸凶相出去的,还要把我这样可爱的灵兽喂野人。”它气狠狠地告状。
杪商若有所思,随后淡淡道:“他说他要吃了你?”
灵兽团子不理会,只是继续哀嚎告状:“嗷呜!他要把我喂野人。”
“做灵宠可不能和贺兰曲谨的灵宠学。”杪商抚动毛发的手在脱口而出那个名字时顿了一下,只一瞬便继续说:
“不管怎样,好歹人家救了我们,算是恩人,非不得已,不可忘恩负义。”
“须得礼貌。”
杪商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躺躺只得哼哼唧唧闭上嘴。
杪商笑笑抚摸它的毛发,轻声安抚道:“而且就算他真的不是好人,他没有害我们的意思,我们也不能平白招惹了他对不对?”
“何况这副样子也打不过他,到最后还不是咱们吃亏?受了几句威胁便听着就是。”
杪商想着躺躺往日的脾性,还是把这事实摆出来与它言明,是威胁还是吓唬,这个谢灼说不定真的会做。
它脑袋往杪商手心蹭蹭表示同意。
杪商视线在屋内扫过,木屋里只有少量必需物品,屋内空旷,摆放极为简单。
只是这间屋子的存在本身就是不简单了。
杪商暗暗提醒自己,不要好奇别人的事,这些与她关。
她想了想又喃喃道:
“他也不像野人吧,身形高大了些,长相也不像往日里见过的那些,或许他们那的人都是这般样貌,看上去没那么柔和。”
杪商脑海里突然显现出谢灼的样子。
谢灼对于杪商来说确实很容易被记住,因为此刻他对于杪商来说太不一样了,毕竟是离开灵族后第一个见到的。
就像是所有蓝色宝石中突然出现的那块紫色宝石。
他与从前她见过的任何人都不同,不是脾性温和常带笑意,也不是狠厉杀伐时有恨意。
更不像她自己这样。
不过也许还是她见过的人还太少了。
母亲总说她见过的人太少,经历的事也太少,总是固执的坚持,到最后总会发现其实不过是执念,
一切的一切到最后都不过是妥协罢了。
可她偏不信这个邪,
想要什么就竭尽全力去得到,
尽管到最后两败俱伤。
谢灼算是她在族外遇见的第一个人,第一个鬼,也许真的能记得很久。
想到这她突然更不想告诉贺兰曲谨自己在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