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曲谨这个名字再次这样自然而然出现在她脑海中。
杪商开始默默合计着如何在贺兰曲谨的眼皮子底下在外多留一些日子。
不对,到了现在,我为什么还要怕他?!
不应该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还真是久了自己都信了,杪商自嘲地笑了笑。
依赖还真的会成为习惯,而习惯到最后会是成为一个人不想放弃当下的借口。
这可不好,得改掉,杪商想。
‘虽然你还没能改变,可所谓的借口却没能成为借口,所以不用担心,那件你担心的事已经不会发生。’
“虽然我还没能改变,可所谓的借口却没能成为借口。”杪商默默重复着那个声音。
在看到一眼就能望见的结局后,她选择了就主动斩断。
杪商倚靠着坐在床上,正好可以看见窗外的景象,没有多少兴趣,随意扫了两眼后,闭上眼睛。
她摸着脖子上的纱布。
而在另一边,距离木屋外不远的地方。
谢灼与另一人相对而立,那人十分恭敬拱手而言,却又不显卑微。
他非常不能理解,当即发问:“主上,那女子身边还带着灵宠,寻常灵族可是没有资格拥有的,她的身份必然不简单。”
其实他更想问的是,谢灼为何要救那杪商,多管闲事可不是他主上的性子,善心大发也不是。
何况是个女子,照看起来麻烦许多。
“她是什么身份与我何干?”谢灼不在意道。
“属下斗胆,主上平素在引魂谷内见到那将逝的人魂,也不曾见救过。”
“主上曾说他们那样的人救了是有违天道的,主上为何还要将那女子带回去?”
池离不解,谢灼对引魂谷那些东西从来都是视若睹的,怎么偏偏是她。
他此刻觉得那女子于谢灼来说异于是个麻烦。
万一她发现主上的秘密,那主上岂不是危险。
“她求我帮她。”谢灼冷不丁冒出一句。
“只因她一句求助,主上便同意了?”
“不然?”
“况且,她还不是。”
还不是将要离魂之人,而是活着的。
池离沉默下来,竟突然发现自己才是好笑,主上向来我行我素,凭心而为,怎么会有那些忌讳。
有这样的理由对主上来说,倒也不是不可能。
之前……池离回忆着,主上动了杀心确实是没人能逃了,也根本不会有求饶的机会。
池离不由得感叹,这姑娘求饶速度令人佩服啊,还是说从一开始就没动杀心,池离暗暗思索。
“原本是要杀。”谢灼又不咸不淡补充。
木屋内杪商突然背后一凉。
池离牵强笑着,果然主上还是主上,不过这不杀也不必带回来吧,既然带都带回来了……
也不能让她真的惹怒主上被扔回谷内,那里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活下去的地方。
池离连忙又继续道:“主上,这人既然都没打算杀了,也不能让主上照顾,更何况是个女子,属下通知也萱来照看一二?”
他补充道:“主上放心,定不会打扰了主上清净。”
池离跟了谢灼这些年,知道他们主上压根就不会照顾人,花花草草都养不活,如今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个坐吃等死的人物,
可能到最后真是应了那句等死,白白费力去救。
“你安排吧。”
谢灼想想还是告诉池离,免得他之后又多有埋怨,总在他耳边一惊一乍。
“还有一事,那晚她在我身上扎了几枚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