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要求我带你进去?”谢灼突然出声,像是真诚发问。
他能察觉到杪商此时的心情并不算得上好,甚至是悲伤,那滴眼泪,想到那还抚了抚那手背被滴落的位置。
其实杪商刚刚哭的时候,他就站在不远处,直到她完全平静下来。
谢灼当时在想,如果能用眼泪就能缓解悲伤,何苦选择其他的方式。
然后他开口时把求换成了要求,原本他想说,为什么不求我带你进去。
可事实上,好像并没有什么用,谢灼这话一开口还是让人难以回答。
“我还可以要求你……”做些什么吗?杪商语气中还略带了些疑惑。
“为何不可?”
那就是可以。
可他不是当自己是个试药的药人?所以不问我的来历,不在乎我是什么人。
也不过短短认识了几日,他还算是恩人,可自己拿银针威胁他,怎么都是她理亏,那她还能对谢灼下手吗?
她脑子里突然跳出乱七八糟的挤在一起。
她平静的想着。
杪商抬眸,故意装作可怜的样子,“我都求过一次了,再有第二次你也会觉得厌烦吧,听说你最讨厌别人纠缠你。”
这句听说虽然没有明说是谁,却也明显不过了。
谢灼一句句回想刚刚她说过的话。
“我在等你。”谢灼重复,问道:“这也算求?”
“求求你了帮帮我吧,我不想睡在外面。”杪商突然这么可怜兮兮说了句,还是要能屈能伸。
“现在可以了?”谢灼突然问。
“可以什么?”杪商脱口而出问。
“求我。”
杪商一时没能理解他,为何要探究这些用的,可还是认真回应:
“因为此时我知道你嘴硬心软,你是愿意帮我的。”
谢灼轻嗯了声表示认同,杪商此时是真的有一点点觉得他有趣了。
他不知哪里又拿出一方手帕递给她。
杪商看着他手中静静平摊在手心的帕子,盯了一会,她伸出手拿过,擦擦眼泪。
“你想怎么帮?”
杪商听见他主动问她。
“扶!扶我一把就行。”杪商一只手朝他伸去。
谢灼看了两眼,直接拒绝了她。
不等她说话,谢灼两只手扶着她的肩膀,往上一提,杪商的整个身子又腾起来了。
谢灼把她拎回来时是因为力量悬殊,抵抗不了,而此时她完全放弃抵抗。
只是还好这里没有其他人,她觉得这样的动作应该是极其奇怪。
……
杪商夜里翻来覆去,有些睡不着,谢灼似乎不像她一开始对他的看法那样,不近人情,为人狠厉。
反而他有时候很好说话,
她觉得自己好像有些讨厌谢灼。
相比谢灼因为受制于银针时刻想弄死她,杪商更害怕的是,他是真心实意的。
……
灵族旬阳城内——
数月前灵族族长贺兰擎与竹夫人双双殒命消息一出,三王贺兰礼不过一月便从属地直达旬阳城发起叛乱。
只可惜狼子野心未得如愿,被一举歼灭,现如今已被收押,可族长独女贺兰晞也在三王贺兰礼叛乱中重伤消失,生死未卜。
接二连三的状况使得城中人心惶惶,议论纷纷,而灵族暂由二王贺兰亥和已故族长义子贺兰曲谨共同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