杪商伸伸微麻的腿,继续道:
“族中之事便照往常一样,我原就不插手,本不用专门叮嘱,可还是怕兄长觉得我过于不关心,兄长照以往处理便是。”
“虽说平素杪商好似不那么重要,可如今这般他们必然看重我的身份,长老臣下或会为难与你,不过我以为兄长能应对得当。”
杪商停顿片刻,才道:“对了,还有一件事,二叔可回了?若二叔他们没有意见,便可先关了三叔,等我回去……”
杪商想到什么就说,杂乱章,絮絮叨叨说了好些话,以杪商对贺兰曲谨的了解,他断不会放任自己在外,
所以从头至尾没有提到自己身处引魂谷中,他便是不许也须得寻她一些时日。
杪商握紧叶子突然间便化为粉末,手掌摊开便飘散出去了,去到它该去的地方。
希望贺兰曲谨能觉得带去的是好消息,杪商看着飘散的金色粉末,直到消失在视线里。
杪商一转头便是这片叶子的来源,天然的金叶子,还挺神奇的,不过怎么和她那日晕倒时的树那么像。
“这是食金树。”
食金?吃了金子长大的?
如此……特别吗?
只是这声音……杪商寻着声音的来源转头,谢灼今日穿了一身红衣,还真是像极了话本子里手拿剑指的……大魔头。
“你怎么来了?”杪商有些惊讶,自然露出笑脸。
“你又是怎么来的?”谢灼低头看着她屈着的腿。
“可以拉我一把吗?”杪商笑笑先伸出手。
谢灼瞥一眼她伸出的手,没有拉她,反而单膝蹲下一只胳膊架在膝盖上。
杪商愣了一瞬,恍然回到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个时候她很狼狈,想让他救自己。
真是……不太美好的回忆。
杪商意识到谢灼的突然到来让她有些高兴,便忘了一些事情,她为什么来这,以及又是怎么过来的。
他听见自己刚刚的话了吗?
杪商不知道,但是相处下来,她却知道认为,他并不在意自己是谁,不在意自己做了什么,有没有偷偷使用传音术。
他只执着于自己想知道的。
他们有些地方很像,可又是全然不同的两个人。
“你在耍我?”谢灼伸出食指向她那昨日还法行走的腿,语气冷漠。
“很好玩吗?”
罕见的又生气?
杪商突然觉着,看着对什么都不在乎的人生气,真的还挺有意思的。
但是她如今不是招惹他的时候。
“没有。”杪商摇摇头看见他落在自己腿上的视线,心下了然,承认了欺骗。
“不是故意骗你。”
谢灼漠然想着,那就是骗,早知道就让池离处理掉好了。
谢灼连最开始眼中难以察觉的怒气也没有了,直接便要起身离开。
杪商连忙拦住他起身的动作,双手抓住他架在膝盖上的胳膊,死死压住。
她的头发被风吹的有些凌乱,看上去真的有些可怜兮兮的。
只是并多余的情感,眼中冷漠尽显。
“你怎么一生气就要转身走了,也不给别人一个解释的机会。”
杪商好似十分奈,语重心长道:
“不管是不是有误会,还是真的做了事,都要把彼此的想法说出来,而不是自己去生闷气。”
这句话是真心的。
或者是让那招惹自己的人好看,这一句她没说出来。
杪商顿了一下继续道:“日后若是你的亲人朋友,你在意的人,你一定不要这样。”
这句话也是真心。
“你此刻是要做我的亲人朋友还是我在意的人?”谢灼微微疑惑,照着她这些话发出质问。
杪商奈极了,只觉得简直是对牛弹琴,可能是他身上没自己想要的,她也不想多费心思。
她长呼了口气假笑道:“我此刻只想你听我的解释。”
谢灼垂眸落在她紧紧抓住自己的双手上,转而看向她那副不那么喜悦的脸上,淡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