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子华眼中插箭,疼得在地上不停的翻滚。
杜若染歪着脑袋一脸邪笑“当真好玩儿,礼尚往来,再附赠你一点利息。”
“你。。。做了什么?”白瑾言双拳紧握,指甲几欲陷入肉中。
“箭不止射瞎了他一只眼,还~”
“擦-破-了-他-的-左-眼。”
杜若染一字一顿,紫眸微弯,笑的美丽、血腥、冷酷而诡异。
廖子华的眼睛彻底费了,不管此刻他如何后悔跟随白瑾言,又如何后悔惹怒了这个活阎王,都是用的。
白瑾言五官扭曲,完全没有了往日的端庄,咬着牙怒气道:“王爷,廖子华是有,我可以替他向你道歉,但你为何下这么狠的手。你当真一点都不在乎我的颜面?!”
杜若染双手抱胸,轻掀眼皮,冷漠地觑了一眼对方,那般居高临下的姿态让人心中战栗“白瑾言,你应该庆幸我只射瞎了他一双眼。如若席洛辰受到一丝伤,你们这群人此刻还能安然的站在这里吗?就凭廖子华那条贱命,可不够赔的。”
白瑾言被噎的说不出话,他相信,杜若染说的出一定做的到。
以前杜若染做过,而且很干脆。
遥想那日,在杜若染身边服侍的小厮偷溜上街买零嘴,被一位外出逛夜市的富家女子看中,趁其不备,敲昏了掳回府中,凌辱后扔在破庙里。
等小厮再回王府里,本想瞒着此事,可是纸终究包不住火,宠侍姜文萧让下人揪着浑身是伤的小厮去见了杜若染,姜文萧嫉妒小厮生的好看,每天与杜若染朝夕相处,杜若染知道了这样的丑事,定会将小厮乱棍打死。
谁知,坐在上座的杜若染迟迟未出声。
小厮跪在地上,面色如灰,已经做好了被丈毙的心理准备。
片刻,杜若染面表情的起身,大步从书房取出长鞭策马扬长而去。
再回来时她身上溅了一身腥红,眸光沉沉,吩咐了管家几句就回房了。
再之后,小厮被留下来好好安顿了。
那位富家女子被杜若染当街扯成了两节,虽说祸不及家人,但富家女一家仗着背后有人撑腰,横行霸道,欺女霸男,恶不作。
那天晚上,富家女府中,除了辜受牵连的人,其余的,一幸免,从此人间蒸发。
白瑾言听母亲说,文武百官弹劾的奏折都快将皇上埋了。
可奈何百姓们欢呼声高,以往不敢凑近的若王府被平民百姓围的水泄不通,受害者的家人们跪在地上砰砰磕头致谢。
皇帝将此事压下,朝中人再敢拿此事说三道四,杜若染的威名大涨。
若王府里的宠侍姜文萧为人张扬,将这事事巨细地告诉了白瑾言身边的人。
白瑾言以为杜若染和自己是自幼的交情,何况席洛辰整日被一个宠侍欺负,杜若染也从未问询、追究。
可事情。。。还是偏离了他的预期,这是他没想到的,这一次,他认栽了。
白瑾言梗着脖子,被人当众看了一场笑话,他从未如此屈辱过。
“你们走吧。”白瑾言眼中蓄泪,咬着下唇一脸不甘。
杜若染却看得烦心。
杜若染只是淡淡一撇便收回目光:“白瑾言,席洛辰是我的王夫,是我每日捧在掌心的宝贝,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如果我再听到你说些不干不净的话,休要怪我不客气。”
这个地方多待一秒她都恶心的紧,转身,搂着浑身泛红的席洛辰就欲出府。
但她微微仰头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接着斜看向空一人的屋顶,淡淡道“抛出来吧。”
“嗖!嗖!---”也不知是从哪个角落抛出两个大木桶,木桶沉甸甸的,还泛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当木桶飞到众人头顶时,杜若染从腰间摸出两枚石子掷了过去。
“咚--咚--”两个木桶发出沉闷的声响,下一刻“哗啦啦---”爆裂开来。
棕色的混浊物飘飘洒洒在空中,众人从头到脚淋了一身。
“啊!!!!!是粪水!”
“救我!!!”
“救。。。”
一连几人相继晕了过去。
府中众人鸡飞狗蹿,好不热闹。
“嘿嘿,礼物你们可喜欢?”杜若染勾起嘴角笑的玩味。她可没打算放过这群人,定要他们好好长长记性。
紧接着杜若染伸起腿一脚掀翻了宴席桌末尾的那堆素菜。
那是席洛辰被白瑾言区别对待的餐食,汤水伴着众人的尖叫声四分五落。
“洛辰,以后不必来这种地方,咱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