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正常,一切良好。这是权威精神科医生为芬妮亚出具的鉴定报告。
诊断结果出来,所有人都惊呆了,拜耳女士,警长,还有芬妮亚本人,又重新坐回了审讯室。
她不是妄想症,没有人格分裂?
别说是索菲?拜耳,就连芬妮亚也难以接受,但是五个小时的面诊过程不是作假,这是警察总署长期合作的权威机构,一定不会出的。
那会是什么?
拜耳叹了口气,语气中第一次带了些许疲惫:“小妹妹,你就不要再说谎了,对警察撒谎是很严重的误,不要以为你是未成年,就可以为所欲为。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请你清楚明白地告诉我,死海文书,怎么来的?”
芬妮亚也很奈,再问她多少遍,答案就是从梦里来的呀,她明明很坦诚,却被怀疑是说谎,有点委屈。
“我知道我的话很荒谬,你们不信也很正常,但这就是我的真相,再问几次也是这个答案。”
案件没有实质性进展,芬妮亚认罪,加上从死海文书上提取到的清晰指纹,拜耳将她从拘留室,转移到了监控级别更高的特别看守区的单间,相当于是重刑犯被关押的待遇。
虽然这样对待一个十四岁小女孩,一旦泄露出去,可能会被她的公共监护人起诉,使拜耳的事业陷入危机,但她别选择,谁叫这起案件受到国家和教廷的一致高度关注,她必须铁面私。
新房间比之前的拘留室更加密不透风,甚至有两个监控探头时刻对着她的床和门的方向,监控死角里有个马桶,这就是屋里的全部陈设。
芬妮亚坐在床上,没有碰那卷不知多少人盖过的被子,拜耳不信她,芬妮亚想不到有力的说辞,除非,不做出解释,用行动,证明一切!
她自己也想看看,不是神经病,真会是超能力吗?
沉下心来,芬妮亚被困意席卷,如她所愿,出现在了梦境之中。
这次她放过了国宝文物,而是在心里默念:我要去拜耳的家。
画面突变,芬妮亚站在柏林郊外湖区,众所周知的富人聚居区。
她的面前是一幢独栋的三层建筑,不论是车库之外停着的两辆国产汽车,还是花园里用心移植的各类绿植,这里样样整齐精致,一不彰显着房子主人的财富和身份。
来到装着密码锁的大门前,芬妮亚随便按了几个数字,口中说道:“这就是密码好了。”
话音刚落,密码锁“咔嗒”一声开启,小姑娘压下门把手,顺利推门而入。
忽略所有一看就价值不菲的家具和摆件,芬妮亚直接上到三层,进入主卧室,拜耳每天晚上睡觉的地方。
看到床头整整齐齐摆着的一排布娃娃,芬妮亚哑然失笑,没有想到那个母老虎,私下里还有这样一面。
这些布玩偶形态各异,都是不同的小动物造型,其中有个尺寸最小的粉色小兔子,被摆放在最中间的位置,看起来年头不短,两只长耳朵上的茸毛都快掉光了,应该是被主人常年揉搓导致的。
就是它了,芬妮亚将破破烂烂的小兔子抓在手里,等待睡醒后的结果。
到了早上八点,小单间的门口传来看守人员的脚步声,房门上的小窗口被从外打开,一盘简单的早餐被推了进来。
芬妮亚睁眼,直接向着自己的手看去。
看到手里的那个粉色小兔子,芬妮亚的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这下看看拜耳会是什么反应,她隐隐有些期待与她会面了呢。
走到门口拿起托盘里的那盒牛奶,没有动一看就硬硬的面包,和裹在塑料包装里的植物奶酪,芬妮亚边喝牛奶,边等着被再一次审问。
十点左右,门外的走廊里响起了很好辨认的脚步声,细细的鞋跟敲击地面,一下下越来越近。
拜耳女士今天穿了宝蓝色的西装裤,神情冷淡地站在门口,对着房间内的小姑娘说道:“怎么样,昨晚睡得还好吗?还要不要继续在这里耗下去?”
芬妮亚看了她一眼,随手扔出一团东西,被拜耳下意识接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