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虎!?”仇天魁听到这话,当即惊疑道,再一次扭头看着这两人。果然,越看越熟悉,越看越觉得认识他们。
“大虎也是你叫的?”大虎一听顿时不乐意了,像是猫被踩到尾巴,涛哥叫他小名,这外地人也叫,没有一点礼数,真是岂有此理。
可是。
仇天魁那管他,一直盯着他,眼中越来越明亮。
“还看,信不信把你眼珠子挖出来!”被仇天魁一直打量,大虎气恼道。
“果然是大虎,差点都认不出你来了…是我啊!”一番打量,仇天魁确信这个大虎正是他儿时的玩伴大虎,两人是同一人。
大虎陷入迷惑,听这人的口气居然认识他:
“你?”
他还不确定仇天魁的身份。
“难道!”
还是涛哥反应够快,实际他也觉得认识仇天魁,一直在脑海中回忆,直到这一刻,他终于认出了仇天魁:“难道你是天魁?”
仇天魁当然也认出涛哥,此人正是张涛,是仇天魁小时候的对头张痞子。
“张痞…不…涛哥!”
差一点喊顺口了,但小时候的事已经过去,大家都是四十出头的大人,怎么还能抓住过去不放。
张涛比仇天魁大几个月,叫一声涛哥也是合情合理。
仇天魁兴奋的跳下马背,折身返回大喊着,兴奋不已。
“天魁!我的老天爷,真是你啊,你终于回来了!”
没有什么事能比见到亲人还要令人振奋!
张涛话音刚落,就见两个大男人在石桥上激情相拥。
这拥抱是几十年未见的友情,儿时同乡的两个孩子王,曾经的老对头,几十年之后再次相见,早已没了当年的较真。
大虎也愣了一下,慢半拍才反应过来。
“魁哥…怪不得今早喜鹊在我家门前叫,原来是你回来了!”
大虎也激动的抱住仇天魁,他实在太开心了。
“大虎,你小子刚刚居然没认出我来!”
仇天魁搂着大虎的脖子,像小时候一样揉了一下大虎的头。
“果然是魁哥!”
熟悉的动作,熟悉的手感,只是力气大了很多,有点受不了了,大虎开心的想到。
有些事即使隔了几十年也从未改变,被仇天魁揉头,大虎就像孩子的时候一样没有反抗,只有开心。
没想到刚回钱塘就遇上了亲人,三人都很激动,片刻后才平息下来。
“你们两怎么穿着差服!”亲人相认,仇天魁眼中掩盖不住兴奋说道。
“我们现在在县衙当差,当然要穿差服啊!”大虎道,神情颇为自傲。
能在县衙某一份差事,每月有俸禄可拿,不是谁都能做到。
“多亏了教头教我们本事,被县令看中,这才有机会进县衙当差!”
张涛嘴中的教头是仇顶天,仇天魁的父亲。
旋即。
张涛反问道:“你现在准备回家?”
仇天魁点头道:“正是…我这个不孝子几十年都没回来看望,准备先回家看看父母亲!”
大虎与张涛神色一凝又恢复正常,张涛道:“该回家看看…正好,我们两也陪你一起!”
大虎道:“我们陪魁哥回去,县衙那边怎么办?”
张涛毫不在意道:“大不了被陈县令打板子,扣俸禄…我兄弟回来了,陪他回家才是大事情。而且,我们家天魁在西域打仗当大官,怕什么!”
张涛挤眉弄眼,攀着仇天魁肩膀。
实际上,县衙早班无故缺席,可不是扣俸禄,打板子那么简单,搞不好连差事都会丢了。
可为了仇天魁,张涛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大虎一看就知道张涛的想法,顿时也说道:“不去就不去,我们先回家再说!”
小时候大虎一直跟着仇天魁在混,仇天魁走后才跟着张涛混,说白了,那都是孩子之间的事,当不了真。现在不同,是兄弟有事当然的一起抗,怎么能有他大虎缺席。
“真没事?”
两人推着仇天魁,仇天魁道:“要不就算了,以后有的是时间再聚!”
“没事!你就放心跟我们一起回家好了!”大虎牵马,张涛攀着仇天魁,漫不经心道:“缺班又不是没做过,我们两早就习惯了…这一路你可要好好说道一下你在西域过得怎么样,当年你跟左牧一走就在也没回来过了,几个月才收到一封信,害得大家都挺挂念的!”
“那就一起回去吧!”仇天魁听言顿了一下,不在言他。
几十年未见的人,像是都在回避这什么,忌讳谈论什么事。
早期仇天魁在西域确实会寄信报平安,直到十多年前,都没有中断过。不过在后来,因为各种原因,书信也中断了!
仇天魁被流放异国他乡的时候,更不可能写信,所以这十年来,他等于音信全无。
张涛知道仇天魁在西域当官的事,也是那个时间段仇天魁立战功步步高升的时候,仇顶天还成天拿着信向他们炫耀仇家出了一个麒麟儿,成天开心的嘴都合不拢。
旋即。
三人在回家的路上越走越远,看似亲密无比,实际都藏着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