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人回到宿舍时眼睛还红红的，室友宋玲正在座位看书，听到开门声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以为你会去实验室呢？”宋玲第一次白天在宿舍碰到越人，在她看来越人就是实实在在的卷王，每天图书馆实验室两点一线，很少回来午休。

“嗯，回来休息一下。”越人不想让人看出来刚刚哭过很快把头转向另一边。

越人靠在床上，打开微信把宋航的好友申请通过了。此时微信弹出她妈妈郑女士的消息，问她寒假什么时候回家。

她想了想回复：还不清楚，通知还没下来。

郑女士又叫她记得按时吃饭，冬天冷，多穿点衣服。

越人眼睛酸酸的，回复：好，知道了。

“在学校好好吃饭，不要太累也别舍不得花钱，钱不够找她要。”

越人盯着手机愣神，良久才打了一个“嗯”回去。

和郑女士道别后她拉过被子，闭上了眼睛。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一整天还没吃饭，脑袋有些昏沉。她看到宋航发的消息，来来去去也就一个意思，别难过了。

肚子有些饿了，她起床收拾一番打算去食堂吃晚饭，想到什么似的又给宋航发消息问他吃晚饭没有？

刚好宋航也打算去吃晚饭，两人便相约在第二食堂碰面。

两人点完菜，等菜间隙越人问他：“宋航，你问你们院长了吗？是真有这规定吗？”其实越人心里明白，就算没有老师想把项目给别人她也不可能豁得出去举报自己老师，可她不见棺材不落泪总想问清楚。

宋航垂下眼沉默片刻才试探地说：“你最近怎么没和沈家阳一起玩了。”

“我们好久没联系了。”越人如实回答。

“你有没有想过和沈家阳做朋友可以解决很多问题，比如论文归属这个事。”

“我和他合不来，不是一类人，我只想要公平，公平可以自己争取，不需要靠和他做朋友。”这个时候越人的回答是肯定的，她从来没有犹豫过要和沈家阳划开界线这件事。

听到这里，宋航便笑笑，心中有了答案，他盯着越人说：“问过了，好像有些学院确实有这个规定，研究生毕业率太低会影响你们老师评级。”

菜好了，他起身去端，回来坐下时给越人夹第一筷子的菜，对她说：“别想了，好好准备期末。有些事就是看运气，也看缘分，以后指不定有更好的机会。”

宋航骗了越人，在他探明越人心意以后，他不想让如此单纯的越人知道真相，人性是多丑陋，男人是多丑陋。

还有一周就期末了，虽然研究生试卷都是老师自己改，基本不会挂科。但越人还是想好好看一看争取考高一点。如果能拿高一点的奖学金，每个月也能存一些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