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早课,赫连晴徽都困得要死,由着照顾自己起居生活的岫玉姊姊呼来几个宫女,替她梳洗,最后由长安背着去学堂。
长安原名轻飏,因为生了一场大病,赫连晴徽不舍得这个自小保护她的保护神有个三长两短,为他更名为长安。
“安”和皇子们的“谙”同音,原本需要避讳,赫连晴徽偏要他“安”,谁也劝说不了。
到了学堂,长安把赫连晴徽放下,她伏在桌案上继续睡觉。
“殿下,时辰到了。太傅应该快到了,你快醒醒。”北凭风轻轻叫唤她。
声音很是动听,轻轻软软,拨弄心弦。
赫连晴徽自是听他的话,睡眼惺忪地爬起来,已然这个时辰了,四个哥哥都没到。司马云暮的父亲母亲进宫看他,他自是不用来的。
“凭风,真的好困啊!”赫连晴徽走近他身边,故意靠在他身上像一只困倦的小猫。
北凭风:“那殿下再睡会儿,我替殿下看着太傅何时来。”
北凭风命人取了几朵颜色不一样的花过来,碾出汁水,在课本空白处勾勒出赫连晴徽酣睡的模样。
颜色较浅,却完全画出了赫连晴徽的容貌。空余之处布满了千万朵牡丹花,将赫连晴徽拥簇其间,把世间最美的花配与她。
赫连晴徽:“凭风真是个大才子,能写诗作赋,还能给人画丹青。”
北凭风:“殿下谬赞了。”
赫连晴徽:“那时候,本宫认定了你就是本宫的伴读,还让长安去偷你的卷子。没想到风卿写得满满当当,还都是正确答案,丝毫没有改的必要。”
那几本书叫什么来着,赫连晴徽仔细想想,然后支开长安:“长安,本宫今日想看看《史记,你亲自回凤阳阁取一趟,别人去本宫不放心。”又支开了其他宫女。
赫连晴徽继续依偎在北凭风肩上,夸赞他的画,“凭风是不是夜夜日日都在思念画上这个人,所以画得那么相像,本宫瞧着分毫不差,竟不知道本宫在风卿心里如此重要。”
对于父亲母亲的怜悯,北凭风还要略施小计才能得到。眼前这个人,他不需要使用任何阴谋诡计,就能轻易她的爱护。
北凭风:“殿下的音容笑貌已然刻在我心上。”
赫连晴徽抓住机会,赶紧占便宜,用自己的手搓搓北凭风的手,担心的问,“画了那么久,冷不冷啊?”
北凭风:“不冷。”
赫连晴徽:“冬天才刚刚过去,你要注意身体,待会儿把本宫的披风带走罢。”
北凭风:“殿下,这不合规矩。”
赫连晴徽:“本宫的规矩就是规矩。凭风,人生那么漫长,你以后肯定是要陪在本宫身侧的。本宫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本宫的人。”
北凭风又翻开以往画的小像给她看,诗文旁全是她的配图。
这种痴情种,上课不好好听课,居然在画她,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