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晴徽:“有君子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北凭风对曰:“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氤氲着温暖的气息,见赫连晴徽含情脉脉看着自己,北凭风的唇瓣渐渐贴近她。赫连晴徽心里偷偷乐着,嘴角上扬了几分,闭上眼睛,等他的主动。
不觉用手捂着心跳,要是让北凭风知道她现在对他好感到了控制不住自己心跳加速的程度,还不得被笑话死。
眼看就要亲上,被雷声般吓人的声音打断。
宇文括弓腰行了参拜大礼:“臣,宇文括参见太女殿下。”雅逸清俊的姿容,摄人心魄。
赫连晴徽和北凭风怯怯拉开距离,端正坐着。
赫连晴徽:“这位郎君请起。”
他身后还跟着宫里的侍卫,赫连晴徽从未听说过他这号人物,心想是不是女皇大人给她找的新伴读。
及冠之年,他肤色白皙,闪着珍珠的白亮光泽,秀容仿若苍茫的山水,美丽而神秘,让人捉摸不透,最主要的是他的发丝经过光的打照,微微散发黑蓝色光辉。
见他刚刚抬眼望了自己一眼便匆匆收了收回目光,定是情深不能自已,对自己一见钟情了。
本宫的下一个要收纳的目标,就是他了,以弥补失的吻。
不过他刚刚自称臣?只有赐予官位的人才能自称臣,赫连晴徽问道:“不知这位郎君是?”
他既已经向太女行过礼,就径直走向学堂主讲位上,抚开刚坐下而卷起的褶皱,端正坐好,淡淡一笑:“承蒙女皇陛下的恩泽,今后臣就是太女殿下的太傅。”像只狡黠的狐狸,笑里藏刀。
赫连晴徽觉得他不是好招惹的,他的城府和心思很深,他将一言一行把握得恰到好处,不同于以往迂腐的太傅们。
不过就是一翩翩少年郎,居然能超越其她女人来做太女太傅。
赫连晴徽咽了咽口水:“所以太傅今后要来学堂授课?”
宇文括再轻飘飘一笑了之:“太女殿下误会了,臣只是您一人的太傅。”
这俊美的少年又故意说:“对了,这位应该就是光禄少卿家的公子罢,这里已经不需要你了,日后须再进宫了。女皇陛下念及你的功劳,稍后就会有人源源不断地将赏赐送入少卿府里,以示犒劳。”
为皇太女擢选太傅的事早就露出了些许风声,只是赫连晴徽过于贪玩,耳目不清,到了今日才知道。
听不见,听不见,听不见……
尽管赫连晴徽在心里只当听不见,却也知道她的意念改变不了事实。
心里一紧,赫连晴徽抓紧北凭风的手,母皇要赶走北凭风了,搞不好今天就是永别。
虽说这个太傅长得好看,可也不能替代风卿的位置。
赫连晴徽:“多谢太傅告知,本宫想其中有些许误会,太傅也别这般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