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才能解脱。
她躺下呼呼大睡,翠珠为赫连晴徽脱下鞋子,隐约听到殿外宫女们一一向君后请安的声音。
原来是父后来了。
赫连晴徽假装睡得很熟,君后到了她床边也不与理会,其实也是真的累得不想动。
君后带了不少吃的,靠近她耳边问:“昭昭要不要尝尝你母皇让人特意给你做的蜜浮酥柰花。”
赫连晴徽轻轻“哼”了一声。
君后捏住她的鼻子,笑着训斥道:“你还敢哼。”
赫连晴徽蹦到君后怀里,君后抱起来转几圈,“昭昭再过几个月就十三了,再过几年,长成了大姑娘,父后真的抱不动昭昭了。”
赫连晴徽乖乖坐回自己的床上,招手让人把蜜浮酥柰花端过来,边吃边委屈道:“父后,母皇太狠了,给儿臣找了那么严厉的太傅。而且太傅是个刚及冠的小郎君,儿臣也不忍欺负他。”
说话间,岫玉进来要禀告赫连晴徽一些事情,看到君后在此行了礼,默然退站在一边。
赫连晴徽知道她有事要说就问道:“岫玉,怎么了?”
岫玉上前:“君后,殿下,没什么大事。宇文大人住在凤阳阁的东小院,他为东小院取名为不悔院。宇文大人还说,不需要殿下为他添置的宫女和侍卫,他只要从家里带出来的三个随从就行了。”
赫连晴徽:“那就按太傅的意思来。”
赫连晴徽继续和君后哭诉:“父后,儿臣真的好苦,从前想睡到何时就是何时,在课堂上也能睡,而今日,太傅一盆冷水冷得儿臣再美好睡眠。”又展示自己破损的衣裳,衣料薄而轻透,华贵而柔软,练武时容易弄坏,“父后,以后尚服局再也不用做好看的衣裳给儿臣了,再也不能穿这样柔软的衣裳了。”
又是捶背又是捏肩的,赫连晴徽惨兮兮求道:“父后,你替儿臣和母皇说说,换个温柔儒雅的太傅行不行。”
“制你衣裳的料子要重重筛选,从编织丝线到裁剪衣服,还有绣上纹样,每一道工序都要花上几个春秋。就这样弄坏了,实在是暴殄天物。那就换些结实又舒适的料子,岂不好些。还能替宫里省下好大一笔开销。”
君后又笑笑:“你母皇的决定,不是父后所能左右的,昭昭自求多福罢。”
再熬几天,恐怕要被打手板打得残废了。
不过一会儿,宫女又来报:“三殿下来了。”
三皇兄怎么来了,准没什么正经事……
还没有得到通传,赫连醉谙就忙不迭的跑进来,抱着一个偌大的木锦盒。他灿灿笑着:“皇妹!你好久没有帮我挑这个时节最受女孩喜爱的胭脂水粉,快来看看。”
“……”看到君后在此,赫连醉谙紧急刹住脚步,僵硬停住一秒,抱着盒子就要马上往外冲。
君后:“你跑什么?”
“父后安好,”赫连醉谙,“父后再见。”
君后换上恨铁不成钢的奈表情,立马下令让宫人们拦住他。
君后:“你拿着什么东西,给本宫看看。”
赫连醉谙木讷站着,觉得进退两难,正苦恼不知如何是好时,赫连晴徽忽的捂着心口直喊痛。
君后连忙回身去问赫连晴徽怎么了,赫连晴徽给醉谙使了个眼色,让他赶紧跑。
君后吩咐宫人去请太医。
方才听到赫连晴徽喊痛,君后的心跟着七上八下,等赫连醉谙走了,她才不好意思说:“没吃饱,饿得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