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羽出白云医馆时,张士正好独自一人走来。
方天羽认出此人,正是第一日在村边奚落原主的人之一。
张士看过来时,却半点反应,直直走进医馆里,面色淡然如常。
原主经常泥巴糊身,脸也是如此,还好认不出,方天羽猜想,张士他们会不会也不清楚自己的名字?
方天羽家住村东,稍偏僻。
五日后,津大夫来为方阳寒问诊,而在今早,方天羽就把屋里屋外都打理了一番,赢的赏钱一些还了债,一些买了些生活用具,在院口还挂了个小风铃。
远远看见竹篱小屋,幽静偏僻,此处潭水绿荷鲜亮,一株盛开的荷花,蜻蜓可见三两只,清风习来,还能隐约能听见铃铃声响。
“津大夫,这靠池水的小屋便是我家,请进。”方天羽边说边带领津大夫他们进屋。
津大夫听着悦耳的铃声和女童声,好心情得进了屋,正堂上,方阳寒早就穿戴整齐坐在椅上,只是一胡子仍不愿让方天羽清理。
津大夫走进大堂,只见长发尾部扎起,体型消瘦的男子身,气息收敛,一丝不漏,十二分超过平常,很不对劲。
本以为至少也是清秀模样,毕竟这么好一方风水,就是地太村外了。
抬头看,吓了一愣,满脸胡子,看不清容貌,好似年纪有些老。
方阳寒看津大夫被吓了一跳,说道;“在下容貌粗鄙,津大夫见谅。”
津大夫顿时摇了摇头,本以为是个美男子呢,惬意一笑:
“是晚辈失礼了。”
方天羽一听,晚辈,笑道:“家父今年才三十五。”
方阳寒听后眉头一抖,陷入沉思,他年轻时吃了一颗妻子给的灵丹,容颜永固。
后来受了重伤,丹田破损,灵力衰竭,到如今的十多年里,多亏那灵丹残余药力,不然变成白发苍苍、满脸褶皱的老头子了。
“额,那,……”津大夫尴尬不已,脑中另一边不断思考着为何有些面熟,好似在何处见过。
看到津大夫这一面,津大夫旁的小童张冰噗嗤一声,后赶忙捂住嘴,但眼角弯弯的样子让人看的可爱。
方阳寒被惊醒了,先开口道:“我姓方,就一苟延残喘之人,若你不介意,叫我一声方兄即可。”
津大夫想着入迷,百思困惑中,听到这话,随即恢复正常道:
“方兄,不甚荣幸,叫我津弟就好,我是个大夫,此行家访的目的之一,就是为你诊脉看病。”
津大夫示意张冰上工具,方阳寒右手伸出桌面。
津大夫手一探,筋脉紊乱,内息薄弱,五脏俱损,津大夫内心惊涛骇浪,将死之相,因为曾吃过灵丹妙药,护住了心脉,却是个活死人,半死半活的状态。
津大夫脸色暗沉,有些气颓,异象之脉,生平第一次见,毫头绪。
方阳寒看津大夫也没办法治愈,道:
“津弟,妨,我时日还长。”
津大夫拿起纸笔,边写边道:“那我开些止痛通筋之药,期间会找寻良方,希望能尽早医好方兄。”
方阳寒答谢了张津一番。
两人正襟危坐,互看一眼,津大夫点了点头后,方阳寒则看向方天羽眼睛,道:
“天羽,敬茶。”
方天羽心领神会,倒上一杯茶,对津大夫行礼道:
“师傅,请喝茶。”
津大夫接过茶,抿了一口,笑道:“天羽,你是我见过记忆力最好的,这才破例,小冰。”
小童张冰转身行礼道:“师傅。”
“今后,你们两师兄妹要好好相处,相互借鉴,争取早日学有所成。”
方天羽与张冰同回道:“是。”之后一个月,方天羽便开始了学医之道。
起初,津大夫给了三本厚厚书册,上面记载着云章城所认知的普通草药大全,方天羽打开一看,左图画,右药草简介,一一对应。
津大夫说认知的草药有四百三十一种,先记住常见的八十种,也就第一本的内容,给了方天羽半月时间。
谁知,方天羽陷入药海不能自拔,不到半月,仅十天就三本全记住了。
津大夫很惊讶,因为方天羽不像撒谎的小孩,于是津大夫亲自抽查,并言明,记了,三本书全抄一遍。
“丑浮草的药性?”
“第一本32页九行,利水通淋而补阴不足。”
“车柏的呢?”
“第三本127页八行,止泻利小便兮,尤能明目。”
“朴硝的药性?”
“第二本68页九行,通大肠,破血而止痰癖。”
“赤芍怎么采取?”
“第二本12页23行,为川赤芍的干燥根,春、秋二季采摘,……”
“千里光味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