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晴风听见似有来人,立即握紧了匕首,警惕地回头,唯恐是三个歹人的同伙,冷眼抬眸看去,却是一群年轻精壮、持腾蛇棍的和尚迎面疾步而来,后面跟着一个大腹便便、满头大汗、喘着粗气的胖和尚。
心里揣摩片刻,见这群和尚看着一身正气的样子,不像歹徒的同伙,心里稍微松懈了一丝,脸上的表情却还是一副生人勿近的高冷模样。
法空见这女子手握尖刀,浑身是血,周身散发着一股强大的令人望而生畏的气场,又见地上躺着两个哀嚎的男人,心里有些发怵,结结巴巴的发问,连他自己都没发觉语气有些发抖。
郑晴风忽然听见眼前这个胖和尚问自己是不是什么医仙,心里虽然有些纳闷,但眉头还是轻轻松了松,淡淡回了句:
“不是”。
法空和尚悬着的心瞬间落地,立马眉开眼笑,紧绷着的身体也松快下来,随后重新打量起郑晴风,在心里暗自嘱咐:
“这就对了,出家人慈悲为怀,不杀生不见血,这女子好生古怪,一副冷冰冰又凶巴巴的模样,一身的血好生吓人,一看就不是什么良家女子,医仙应当是慈眉善目,温柔娴静的女子!”
法空越打量越觉着郑晴风不像什么良善之辈,脸上表情和语气也轻蔑起来:
“这位女施主,为何不走山门大路,在这里和几个男子纠缠不清,还手握凶器,似乎有斗殴的迹象?”
郑晴风一听立马不悦,当下就觉得这老秃驴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见这秃驴表情蔑然,她的脸色又冷了几分,不客气道:
“哼,好个不分青红皂白的和尚!分明是这三个歹徒行凶不成被我制服,怎么又成了我与这几个歹人纠缠不清?若是不信,咱们便可去见官!出家人不打诳语,女子清白何其重要,师傅怎不知慎言!”
“你······你你!你这丫头好生牙尖嘴利!罢了!老衲还有急事,不跟你这女子一同计较!”
法空被郑晴风说教了一通,脸上刚刚退下去的潮红,又被气得了上脸,随后冲身边两个年轻的小和尚道:
“静明静行!你们两个好生看着这几个古怪的人,一会儿带回去,交给衙门去!其余人继续往前寻医仙!”说罢抬脚要走,却被拦了下来。
“师父,前面没路了!”另一个愣头愣脑的小和尚,搔了搔光亮的头,奈说道。
“什么?”法空一脸难以置信的开口道:
“慧觉长老不是说在东南方吗?没走呀!”
小和尚继续道:“师父,咱们没走,穿过这条小路,前面过去就是悬崖了!”
法空心里有些不得劲儿,又偷偷瞟了一眼郑晴风,见郑晴风表情倨傲,心里十分不快:
“不会这古怪丫头真是什么医仙吧!”
法空装作若其事的样子,敲转头拿小徒弟撒气,狠狠敲了一下小和尚的脑门,呵斥道:
“说不定医仙就在悬崖边,命悬一线呢!还不快去看看!”
小和尚锃光瓦亮的脑门挨了法空和尚一下不敢吭声,急忙委屈巴巴地和几个师兄弟前去悬崖边查看。
郑晴风想着自己被掳,陈氏和吴婶应该是非常着急,想偷偷溜走去寻二人随后报官,却见法空瞪了过来,只得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