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雅:“法医那边认为不用解剖,死因就是烧断了脖子,这种程度的作案…”
梁洪抬起手,食指微微动了动,示意赵雅不用说下去了。很显然,他心里想的和赵雅接下来要说的,是一样的。
超异者作案,不是超异者,怎么会有这么诡异的死法,怎么会这么容易悄声息地杀死一个人。
正当两人都在思考之际,不远处的教学楼似乎发生了什么,一阵嘈嚷伴随着呼喊声传到了这里。
梁洪脸色大变,眉头一皱,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大感不妙,喝了一声,带着几个人跑去。
那是教学楼二楼的一间办公室,里面隐隐约约有火光,门窗紧闭,却依然拦不住往外渗出丝丝火苗,在漆黑一片的教学楼显得格外醒目刺眼。
……
时间回到三个小时前,本该在心理辅导室的夏如水此时正坐在食堂里,悠哉悠哉地挑起一筷子面条,猛地吸了进去。没成想面条太烫,差点把他烫的像猴子一般跳将起来。
沾着油辣子的面条则不敢过多在嘴里停留,猛地一咽,顺着食道滑进胃里,期待着明天在马桶里再次相见。
心里辅导室的后续夏如水已经安排妥当,所以才有闲情逸致来食堂解决有关生死的大事。
和室友们打了招呼,出了食堂的夏如水一面打着饱嗝,一面擦着沾着辣油的嘴,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给顾肖涵他们带几份回去,正欲转身,黑暗中一个声音响起
“操场走走?”
寻着声音看过去,一个带着鸭舌帽的瘦小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你是?”夏如水问道。
那人缓缓抬起头,露出了真容。
……
天上的星星零零落落的几颗,时不时烁灭着,地上的灯火星星点点的几簇,似乎与星星遥相呼应着。
夏如水所在的学校在华普市东南角,位于郊区,除了图清净住在郊区的人们,往来竟是很少看见别的什么人。人烟稀少倒也不是什么坏处,至少还有些风景值得玩味,而且夏如水自己也喜欢人少的环境。
天上依旧挂看那半个泛黄的月亮,毫生气地发着惨白的光,似乎在宣告着自己要凭一己之力把整个夜空照亮。地上偶有几阵风吹过,凉意掀动了云朵,卷起了落叶,拂过了毅然矗立的小草。
如此和谐安逸的画面却被两个人打破,“没想到,确实没想到你居然会来找我,怎么,你们打算轮番上阵劝我?”夏如水看着独自走在自己身前的那瘦削的背影,看着那人许久一言不发,夏如水不免有些奇怪。
“你是个聪明人。”那人突然转身,抬起头来看着夏如水。掩在帽子下的面容也终于露了出来,居然是钱进,本该失踪的钱进,和骆冰一伙的那个钱进。
钱进:“我想你此时不会傻到报警,不然你先前做的全都白费了。”
夏如水:“当时你一直都在?”
钱进又理了理帽子,抬起头,月光照在他那略带稚气的脸上,他看向夏如水,说:“不是只有梁博才能做到神出鬼没,你似乎低估了超异者的能力。”
夏如水:“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钱进很诚恳地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他们想做什么,不过我奉劝你别和他们有任何的牵扯,不管骆冰向你提了什么也别答应,这,也是我来找你的目的。”
钱进稚气未脱的脸上充满了诚恳,看上去并不是像在说谎。
夏如水疑窦丛生,问道:“你到底是哪边的,你们不会是在玩欲擒故纵吧?”
钱进眼里闪过一丝不赞成,“骆冰说你很聪明,你心里应该清楚。”
夏如水不清楚,是真的不清楚,怎么白天你家老大在邀请人,晚上你个当小弟的就来搅和了。
“那你为什么会来找我?我说的不是你的目的,而是这番举动想表达什么。”
钱进一怔,没想到夏如水会问出这么一个问题,而自己确实是因为其他原因才会去而复返来提醒对方。
夏如水看着钱进,看着这个个头只到自己耳朵的年轻人,看见了他眼里的一丝怜和一抹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