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蛐蛐,看见了吗?出名的机会又来了。”舞忆看了眼对面驶来的马车。
车上坐着一位翘着二郎腿的贵公子。透过车门放下的那帘薄纱,一年轻女子被他搂在怀里,极不情愿的把剥好的水果往他嘴里送。几经挣扎,都被他按压在怀里。
“小姐,您在外的名声已经很大了。今天的事就算了吧。惹上他,怕是麻烦。”
车是黎府的马车,车上坐的却是和黎府八竿子才打得着关系的苏牧。仗着黎夫人是他的姨母,靠着黎家这层关系,在京城名声极臭。估计苏牧自己也有自知之明,所以大不常犯,小不断犯。男人的坏毛病要是舞忆学的有五分,他则有八九分。
黎家倒是因乐善好施声名在外。特别是黎家公子黎非落,此人不仅心地善良,爱好打抱不平,长得也极为出众。是这京城多数少女的联想。
“怕什么,一个苏牧,恶不作,今天我定是要为我们女子除害!”
说完随手拿起一根甘蔗,横在马路中间,等着那辆马车靠近。
嘘的一声,突然停下的马车,让车里人把刚咽下喉咙里的葡萄吐了出,滚落到舞忆脚边。怀里的美人被他随手一推,从他的怀里跌落在那车上,趁此空档,女子和他拉开距离,蜷缩在马车一角。
“没用的东西,车都不会赶,今天大爷我差点被一颗葡萄带去见阎王爷了!”
还没弄清楚情况,外面就听到他教训下人。
“小公子,前面有人。像是舞家的那位祖宗。”
舞忆虽然“名动京城”,但也不是谁都见过她。相对而言,在这京城,风声可比生人传的快多了。
“哪来的野狗,敢挡你苏爷爷的道!”苏牧掀开纱帘看到拿着一根甘蔗横在路中间的舞忆。
“狗嘴里真的难吐出象牙来,看老子不把你打成孙子,我跟-你-姓。”她一字一顿吐出。
苏牧早就听说舞家这位天不怕地不怕,出了名爱惹事,但附近这么多人看着,本来欺软怕硬怯生生的他也壮着胆子下来,想着有黎家做靠山,她不敢把自己怎样。
谁料距离舞忆还有点距离,便被她手中的甘蔗敲晕。
“这么不经打?”舞忆想着,看着这身子骨,以为可以挨几下,没想到一棍子下去,就解决了。魁梧的身子也就一个花架子。
说来奇怪,平时人人害怕得她,此刻居然有响声。
女子看躺在地上的苏牧,从马车上下来,给舞忆弯腰道谢。此刻远处的老妇人跑了过来,抱着那女子痛哭,才知道这户人家欠了苏牧钱,到期还不上,被他抓来抵债了。
车夫把地上的苏牧搬上车,走了。看那方向,是往黎府的去处。
老妇人也拉着女子离开,在舞忆眼神示意下,小蛐蛐跟了上去。
舞忆拖着她那娇小的身板一路蹦哒一路招呼往醉仙楼的方向而去。听风楼上的那双眼睛,把下面发生的事情看得清清楚楚。
醉仙楼外,舞忆脚刚踏进门,便被从里面走出来的两位姑娘招呼了去。
“客官,你又来了!”一女子谄媚的往她怀里钻。舞忆毫不客气的左拥右抱,搂着女子上楼去了。
看得出舞忆是这里的常客,轻车熟路的。
“两位姐姐可有想我的钱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