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醉仙楼,舞松松开了舞忆的衣领子。
“哥,你怎么来了?”舞忆假意睁开眼睛,带着醉意的步子,摇摇晃晃的跟在舞松身后。
“上来!”
舞忆刚把手伸过去,被他用力一提,上了等在门外的马车。
“哥,你怎么过来了?”
见他盯着自己没说话。
“难道是老头叫你过来的?”
“行了不用猜了,到家你自然就知道了。”
即使他不说,舞忆也知道,肯定是刚不久打苏牧那事,他家人估计找上门讨要说法了。
马车行驶到舞府门口,舞忆就看到舞步会恭敬的送一位老者出门。
“孔先生,今后小女就拜托你了。”
“舞老爷留步,您放心,我一定会竭尽毕生所能教导她,定不让她今后误入歧途。”
“那多谢了!”
“老头,这是干什么?”舞忆刚下马车便听到他们的对话。
“你回来得正好,过来见见这位孔先生,从今以后,他会每日来我们府上给你授课。你要多听先生的教诲。将来一定焕然一新。”
“这位是?”孔先生看了眼一身奇异装扮的舞忆。
“这便是小女舞忆。”舞步会介绍。
“原来这便是小姐。”
“见过孔先生!”舞忆礼貌的问候。
孔先生也朝她点头。
舞忆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礼貌的打了招呼。趁他不备调皮的抢过他手中的书,随意单开看了两眼,脚步摇晃几下,书便从手上掉落在地上。右脚迈过书背,歪歪扭扭的走进舞府。
“真不像话,大白天的一身酒气!”他轻声责骂。
转头跟那老人说“先生不要见怪,平日里,她也不经常这样。”
“没事没事,孩子嘛,教教就好。”听这话,孔老先生倒是很有信心,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说来也是,要是到舞家来当私塾先生,不管怎么说,鼓鼓的钱袋子总能让人信心百倍,毕竟谁都不会和钱过不去。在有些人看来,只要钱到位,牛粪堆里也能出金山。
听到回答,舞步会满意的笑了。他的要求很简单,只要有人愿意教她愿意听就行。可是舞步会这如意算盘打得有点不符合实际,老子都做不到的,又怎能把太大的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次日,孔先生早早就到了舞府,为迎他的到来,舞忆也起了大早。舞步会欣慰的点点头,觉得这次他全是请对人了。
舞忆拿着本女诫,端坐在提前备好的课桌前,摇头晃脑的跟着孔先生念:为父何以期也?妇人不贰斩也。妇人不贰斩者,何也?妇人有三从之义,专用之道。故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
突然舞忆慢慢的没了声音。
“为何没有书声,传道授业自古以来便是大事,还得跟我继续,没到下课时间,不许分神,这是对学术的重视。”
“孔先生,学生有惑!”
“说吧,有何疑惑?”
女诫中云:女子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做何理解?
她拿起书本站了起来。
孔先生自信答:“意思是说女性在出嫁以前要服从自己的父亲,出嫁以后要服从自己的丈夫,丈夫死后要服从自己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