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伯!”
来人叫他。弯腰给他行礼。
一声世伯对舞步会来说恍如隔世。
舞步会扶着他的手,一直盯着他的脸看,都还没问对方是谁,便说了一句:“像,实在是太像了。”
“世伯!”
来人再次叫他,才反应过来还没叫他坐下。
几句寒暄之后,两人便熟络起来。本以为他们会一直愉快交流下去,谁能想到,前面的攀谈有多愉快,后面的交流就有多凝重。
站在旁边的随从本来还候在男子身边,随后便被舞步会叫了出去,关上了客厅的门。候在外面的管家第一次见到舞步会见客需要关门的。
“你确定要如此吗?”舞步会手中拿着玉佩再次确认,。
“家父已去,所有的都做不得数。晚辈自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我与小姐从未见过面,若不是家父临终告知,晚辈也从不知自小便与小姐定下娃娃亲。晚辈不远千里而来,就是为了这事。”他说的很诚恳,语气中也不容拒绝。
舞步会思虑再三问:“你母亲可知道?”
“这都是晚辈的,与母亲自然是没有关系的。一切都是我的意思。只不过晚辈也把这想法告知母亲,她只让我寻你们,问一下世伯的意思。”
“罢了,罢了!也许真的没那缘分。”舞步会摇了摇头。
“那世伯的意思是?”
“随缘吧!”
“多谢世伯。那晚辈告辞了!”
舞步会送他到门口问:“你可是有喜欢之人?如若没有,可以留下来吃顿便饭,到时候可以和小女认识认识。对了,小女还有一个哥哥,和你相仿的年纪,说不定你们能成为朋友。”
来人明白舞步会的意思,他是想再给她们一个机会。
“多谢世伯,这事和其他人关。晚辈就住在不远处,若有机会,下次过来再认识公子和小姐。今天就不叨扰了,告辞!”
“那我便不留了。我让林伯送你出去。”
“多谢!”
看着少年头也不回的迈出舞府的背影,舞步会攥着那枚时隔十几年又回到他手中的玉佩,站在屋檐下望着天空,思索良多。
“老爷,这是?”
林伯看着他手中的玉佩,见他愁眉不展,似乎意识到什么。
他跟在舞步会身边多年,有些东西不说,也能相通。这是十八年前,临走时舞步会送给魏书云的信物。
“老林,你说这么多年是不是我们舞家自作多情了?”
“老爷,老奴觉得,老爷和魏老爷的感情晚一辈的事,那自然是真的。子孙的缘分如何是晚辈的事,做长辈的也不能控制。所以因为晚辈的感情,影响上一辈的交情,这是不公平的。同样,把晚辈的感情和长辈的想法绑在一起,对晚辈来说也不公平。所谓是,有缘千里来相会,缘对面不相识。”
“老林,没想到你倒是比我看得通透。”
“老爷,其实很多时候你比老奴看得通透多了。只不过父母多爱子,也比旁人多操几分心罢了。”
听林伯这么说,舞步会也突然看开了。还好之前没有跟舞忆提到,不然要是让她知道这事,依她现在的个性,肯定是不肯吃这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