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篌发出一声惨叫,腿上多了一道血红的印子,溢出鲜血,瘫跪在地上。
太夫人的真身与篌一样是老虎,篌再凶猛,遇到太夫人这只千年老虎,也十分惧怕。
虽然篌早有预料,太夫人已经知道了实情,装作不知问:“奶奶,这是为何?你为何如此动怒?”
太夫人深深看了一眼篌,有点不忍,她叹了口气说:“你从小父母,你养母虽对你时常打压虐待,但事出有因,是你爹和娘先对不起她。她好歹让你长大成人。
我告诉你身世,本想你能理解你养母,却不曾想,激发的你的恨意,璟与你做了三百多年的好兄弟,你竟对他做出这种事,你,你太让奶奶失望了。”
篌跪着身子,爬到太夫人身边,拉着她的衣袖说:“奶奶,奶奶……”
太夫人拍了拍篌的头,咬了咬牙说:“奶奶一直对你太过偏爱,从小对你比对璟更加纵容。这次涂山府再也容不下你。”
“奶奶,奶奶,我不离开,我不离开您。求奶奶怜惜孙儿……”
“我若不是偏爱怜惜你,就凭你以前干的那些事,你的尸体早已经化作白骨。世间哪还会有涂山篌?”
篌的身体瘫软下去,紧抿着嘴唇,沉默不语。
太夫人眼角噙着泪又说:“你天生反骨,既然一山不容二虎,为了整个涂山氏,不要怪奶奶心狠。”
她瞅了一眼防风意映问篌:“意映腹中孩子定是你这个孽畜的骨血。顾念涂山家人丁单薄,你一直未有子嗣,奶奶问你,可愿纳意映为妾?”
防风意映听到太夫人提起她,仿佛从梦中醒来,眸中闪过星尘,痴痴地看向篌。
意映从昨日就滴水未进,面色惨白如纸,披散头发,满身污秽,神情萎靡。
篌鄙夷的看了一眼防风意映,眼中有盖不住的嫌弃。
他指着意映说:“奶奶,你要相信孙儿,是她,是她勾引孙儿的,孙儿了。孙儿不该被她的美色所迷。
求奶奶饶恕孙儿吧。孙儿就算要了娼妓,也绝不纳这荡妇为妾。”
防风意映紧咬着嘴唇,嘴角冒出殷红的血,她始终一言不发。眸中星尘消散,渐渐变的空洞,只剩下穷尽的黑暗与悲凉。
……
第二天一大早。
璟与小夭正在吃早饭,静夜进来禀报,涂山太夫人派涂山篌去守涂山氏陵墓。
终身幽禁。
涂山篌昨夜已经离开了涂山府,听太夫人身边的婢女小鱼说,太夫人动用的家法,怒打涂山篌二十鞭,他是被抬着走的。
太夫人灵力深厚,这二十鞭打的可不轻,想那涂山篌一年之内不要想下榻了。
蓝枚身为涂山篌之妻,本应同涂山篌一起去守陵墓,但蓝枚请求太夫人,让她留下来替涂山篌尽孝,太夫人也未勉强。
太夫人本有意想成全意映和篌,让意映陪篌一同去守陵墓赎罪。
但篌没有丝毫悔改之意,竟把全推给意映,太夫人对他极为失望。
为了保全涂山氏与防风氏的名声。
对外,涂山氏与防风氏同时宣称,防风意映在回家探亲途中遇刺身亡。
涂山氏与防风氏联姻自动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