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风意映怀的是涂山家的骨血。太夫人想留下这孩子,将意映软禁起来,待孩子出生后再处理意映,把孩子交于蓝枚抚养,也好让蓝枚老有所依。
禀报完这些事,静夜退出屋内。屋内只剩璟与小夭。
太夫人处理了涂山篌,璟安全了。璟却始终低着头,心情沉重。
小夭握住了璟的手说:“我知道你还顾念兄弟之情,可为了你的安危,这次你不能再心软了。太夫人幽禁他,已是对他仁慈,他的所做所为,就算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璟抬起头看着小夭,眼神中透着哀伤说:“我明白,希望大哥能放下仇恨。”
小夭说:“论如何,我都会陪着你。”
璟嘴角上翘,勉强露出一个笑说:“我知道。”
饭吃一半,两个人谁都没有了胃口,璟叫来婢女,把饭菜撤了下去。
静夜突然在门口说:“公子,大夫人来了。”
是蓝枚。
小夭和璟起身相迎。
蓝枚给小夭和璟行礼。
小夭对蓝枚回礼,请她坐下。
璟给蓝枚行礼问:“大嫂,可有什么事吗?”
蓝枚似乎有点紧张,手尖绞着手中的帕子,垂着头不说话。
璟问:“大嫂可是想让我为大哥求情?”
蓝枚终于开口说:“璟,你需为他求情,你大哥罪有应得。只是……有一事,想请你帮忙。”
蓝枚声音温婉好听,她话说一半,抬头看了一眼小夭。
璟看出她的顾虑说:“小夭是自己人,大嫂有什么事但说妨。”
小夭笑了笑说:“我随璟叫你大嫂,大嫂你需紧张,咱们都是一家人。”
小夭一向恩怨分明,涂山篌的罪孽,万万怪不到蓝枚头上,说白了蓝枚也是一个可怜人。
蓝枚竟“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
璟与小夭一脸愕。
璟说:“大嫂有什么事?你站起来说话。不必行此大礼。”
蓝枚红着眼眶说:“璟,你大哥对不起你,我性格懦弱,其实,我早已知道你大哥与防风意映有染,却因为惧怕你大哥,迟迟没有提醒你,害你陷些中了他们的圈套……是大嫂对不住你。”
多少个日日夜夜,涂山篌一夜未归,防风意映也定是一夜未归,蓝枚只能躲在被窝偷偷地哭,什么事都做不了,她不敢告诉任何人,她怕涂山篌会杀了她。
璟轻叹了一口气说:“大嫂需自责,此事与你关。”
蓝枚咬了咬嘴唇说:“大嫂还有一事相求,意映腹中孩子是你大哥唯一的骨血,不管你大哥认不认,我都想帮他留下这孩子,这也是我最后能为他做的事。”
蓝枚眼角有泪滑落,继续说:“这两日意映不吃不喝,我看再这样下去,孩子定保不住。我刚从她那里回来,我的话她一句也不听,我想,我想请你去劝劝她。”
璟苦笑一声,为难说:“我与她形同陌路,她对我只有恨,我的话她定也听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