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大夫正被妙香的话弄得心里很是不快，见姜婉汀态度如此恭敬，心里舒坦不少，便随着姜婉汀出去了。

方远瑶挤出笑对素琴说：“素琴，待会子你回去就和太太说我一切安好，别让太太担心了。”

素琴笑得客套，“奴婢自然是要实话实话的。”

姜婉汀出去后，还让人抬了软轿来，将方远瑶用轿子抬着回去了。

有钱大夫的话，方远瑶别想像上辈子一样，将孩子没了的事污蔑到她头上。

姜婉汀紧了紧领子，转身进了屋子里去。

素琴还在屋子里候着。

姜婉汀让蕊青拿出一匹妆花缎子来，笑道：“听说你姐姐要出嫁了，这缎子你帮我转交给她，裁身衣裳过年穿。”

素琴摸着缎子，柔软得很。

且还是京城时兴的花样，这样一匹就要二十两银子，说不定还买不到。

素琴连忙道谢：“多谢奶奶。”

等素琴回到程太太的屋子里，将钱大夫的话如实转告了程太太。

“那一天奴婢就觉得奇怪，方姨娘只是跪了一会怎么就动了胎气？原来是本身怀相就不好。”

程太太摇头，沉着脸道：“倒是个不中用的，钱大夫都说了，只怕她那一胎很难生下来。”

素琴安慰道：“太太放宽心，奴婢方才过去的时候，世子正在雁信屋里，说不定用不了多久雁信就能传来好消息的。”

程太太神色复杂得很。

那些重规矩的人家，在嫡长子生出来前都会给妾室通房喝避子汤。

只是程太太实在是太想抱孙子了。

第二日醒来，程玉岳看到身边躺着的雁信，还有片刻的懵。

待清醒过来，他又觉得对不住方远瑶。

他头疼地厉害，干脆直接出府去了，也没去看方远瑶一眼。

倒是程太太一个大早就派了人去方远瑶那儿，盯着方远瑶卧床保胎。

好几双眼睛盯着，方远瑶什么都做不了。

程玉岳不在，方远瑶被软禁起来，姜婉汀倒是过了好几天的安心日子。

不过住在姜家的林家母女倒是没这么悠闲了。

好多年不曾联系的江南林家竟然派人来了，说是给林渺卿寻到了一门好亲事，让林渺卿赶紧回江南去准备嫁人。

林家母女不用想都知道，什么好亲事？肯定是要卖了林渺卿换银子的！

然江南林家还有林渺卿的祖父祖母在，若是他们逼着林渺卿嫁人，林渺卿不得不嫁。

林渺卿急得哭了起来，“娘，我不要回去！我不要嫁人！若是逼我回去嫁人，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林太太连忙安抚：“好女儿，你别犯傻！我打听到了过几日就是程家老太太的寿辰了，到时候世子肯定要回来的。那一日，我们就动手！娘绝对不会让你回去的！咱们就留在京城！”

“好！”

母女二人目光坚定，相比起来，程家的的确确是一个好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