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九皇子下毒?”
“怎么可能,九皇子为什么要下毒?”
“你想想啊,他是皇后娘娘的嫡出皇子,哪能甘心让太子继承皇位,所以定是想下毒陷害太子,让皇上废除太子,然后他就能名正言顺的…”
周围群臣突然小声议论开来。
而本来吓得浑身酸软的玄渊,以为自己的事情败露,正想着该如何脱身,却听到刘公公说是玄阙下毒,瞬间如回魂儿一般,惊呆在当场,不知为啥事情会演变成这样。
皇上用力支撑着桌子,狠辣的目光看向玄阙:“玄阙,是你?咳咳咳……要毒杀朕,陷害太子?咳咳咳……”
“禀父皇,不是儿臣,儿臣并意于皇位,请父皇明鉴。”玄阙在短暂的愣了一下之后,立马稳住心神,坚定沉稳的回道。
“咳咳咳…刘公公…咳咳…你来说!到底怎么回事!”皇上提了一口气,一把将桌子上杯子扔在了刘公公前面。
“禀皇上,这是宫中负责采买的小太监。他们三位轮值的时候,都说受到皇后娘娘的吩咐,给皇后娘娘单独购买过紫苏药,紫苏药是原料之一;另外,这两位是皇后娘娘宫里小厨房的厨娘和宫女,说之前被安排熬一种药,熬了半个月,这是药渣,请温太医查看。”
温太医接过药渣,跟身边的人仔仔细细查看了一番,回禀道:“禀皇上,这药渣的几种成分是日日殇的成分疑,只是这等毒药也仅仅能看出其中的几种成分,但是具体该如何配置,微臣等实在不知。”
“放肆!咳咳…玄阙!你还有何话可辩解!咳咳…”皇上急怒攻心,狠厉道。
“请父皇明鉴,紫苏药的确是儿臣吩咐采买,只是为治疗母后顽疾所用。至于药渣,也应是给母后熬药所剩,且温太医也并不知道日日殇如何配置,怎能直接断定是配置日日殇所用,还请父皇明鉴。”
“明鉴、明鉴?咳咳…去、去把皇后给朕叫来,走不了就给朕抬过来。我倒是要看看……咳……看看你们要狡辩到何时!”
然而,在刘公公正要急忙带人去请皇后之时,皇上最终坚持不住,突然倒地,毫声息。
刘公公吓得立马喊道:“温太医、温太医快快快!!”
温太医急忙上前把脉,随后突然跪地,悲痛道:“皇上驾崩。”
事情突然急转而下,殿内群臣全部俯身跪地,以及各国来使全部处于震惊中还未回神。
在这长时间的静默中,右相突然朝外摆了摆手,说道:“既然太子、九皇子都涉嫌毒杀皇上,未排除嫌疑,应先关入天牢,以待查明!而国不可一日君,现如今,只有誉王能担此重任,众位以为如何?”
皇上刚驾崩,右相突然发话拥立新帝誉王,一众朝臣顿时觉得,皇上已经大势所去,现在该立刻摆明立场。非是太子、九王爷或是誉王。
在萧相的指示下,殿内突然闯入一众侍卫,当即要拿下玄渊、玄阙。
“萧相这是准备逼宫?”玄阙站起身,轻抚了一下袖口,温言问道。
“九王爷何出此言呐?您和太子都涉嫌谋杀皇上,把这皇位交给你们,实在堪忧。有何冤情,等以后查明再谈吧。拿下!”
“慢着。萧相,也不急着给人定罪,这人证物证的,当场查明比较好。否则,会让别人以为,你对此蓄谋已久。”玄阙起身,缓步走到席间坐下,与此同时,手中的信号发了出去。
“据本王查明,毒药是太子下的,而按照礼法规制,这誉王,恐怕还轮不到他。虽说本王意于皇位,但是今非昔比,本王很是惜命,为了本王性命,这皇位也断不能拱手相让,萧相,你说是吗?”
“玄阙!你…你…你不要信口雌黄!你说是本太子下的就是吗?我既是太子,皇位迟早都是本太子的,下毒毒杀父皇,对本太子有何益处!”玄渊发现太医以及刘公公的话语间,都是把他从这件事儿摘开的,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可能是有人看玄阙不顺眼,要整治他,因此底气十足,直接站起来怒怼玄阙。
“九皇弟,动辄就凭一张嘴,说不过去吧?你说是太子下毒,可是有什么证据,万不要病急乱咬人才是。”一直缄默不言的誉王突然后发制人。
“是或不是,定然不是仅凭一张嘴,至于证据,何不派人去东宫查探一番。我劝皇兄还是不要着急,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
“九皇弟所言极是,那就去查吧。”玄誉所谓的笑了笑。
皇上刚驾崩,却一人悲痛。甚至为了皇位,各方势力开始剑拔弩张,如若玄北征还有口气儿,看到现在这个场面不知作何感想。
玄阙已经预想到,原本安排人放在东宫的证据多半是被人销毁了,现下只不过是拖延时间,等待支援。原本万一失的事情,不知道哪里出了纰漏,导致一步步步,受人掣肘,只希望华二他们能顾全母后,一会儿打起来,莫要伤到才好。
而太子玄渊在听到玄阙信誓旦旦的说去查自己的东宫,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虽然确定自己把所有的下毒证据都销毁了,但抵不住有人故意栽赃。“东宫岂是皇弟想查就能查的,现下太医、宫女、太监们都指向皇弟,皇弟可不要在这信口雌黄,栽赃陷害。”
“太子,既是九王爷想查,那便让他查,微臣相信清者自清,太子不必担忧,有我等在这守着,定不会让太子蒙受冤屈。”萧相突然出声安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