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小煦儿饿了呀?真是个小馋猫,走吧,娘带你去厨房拿糕点吃。”江意映笑着抱起煦儿,向远处走去。秽生想跟上去,但是自己只能待在庭院里,法继续往前走了,像是有一个屏障阻隔了她。
秽生茫然的站在原地,有点不知所措。如果江意映生的是个男孩,如果她生的是萧云煦,而不是自己的话,她会不会是刚刚美好的样子。
就在这时,秽生感觉大地在动荡,这个世界正在土崩瓦解,不一会儿,眼前又只剩下了黑暗。
秽生还未来得及消化好所有的信息,眼前又一次恢复了清明,又是刚刚的场景,又是刚刚的情况,又是一样的话,一切的一切都和刚才的场景一般二。
······
一遍又一遍,秽生一遍又一遍的看到这样的画面,像是陷入了循环,陷入了重复的绝望迷茫中,法抽离出来。
秽生浑身都冷的颤抖,她感觉灵魂深处在发冷,冻得她不停的瑟缩,她又一次回到了黑暗中,只不过这次没有画面出现了,她反而感到几分释然。
就这样吧,就这样堕入寒冷和绝望吧,也许这真的是宿命了。
在秽生意识即将消散的时候,她突然感觉周身的气温渐渐回暖,其中最难忽视的是她的手。她感觉有丝丝暖意从手上传来,传遍全身,她下意识的不想失去这温暖,于是紧紧攥紧了手。
······
半个时辰前
负责给秽生擦拭身体的丹朱发现秽生的气息微弱的几乎散尽,着实被吓了一跳。远徵公子从来不需要侍女伺候,因为他讨厌有人接触他的生活琐事。宫远徵为了更方便些,所以才找来自己照顾这个孩子。如此,她知道这个孩子的重要性,所以连忙禀告给宫远徵。
宫远徵也未曾料到会这样,他给这孩子的伤都包扎好了,为她把脉时发现她的身体虚弱,也用滋补汤药温养着,吊着她的命。
此时她却浑身冰冷,不停的流眼泪,眼泪也是冰冷的,像是凝结的霜花,她在不停的颤抖着,面色苍白。
宫远徵皱了皱眉,随即吩咐道:“你去准备一个炭盆来。”
丹朱不敢怠慢,应了是后就飞快的跑出去准备了。宫远徵坐在她的床边为她搭脉,发现她的内息十分紊乱,似乎有油尽灯枯的前兆。宫远徵被这结论吓到了,他绝对不能让她死,因为这是哥哥交给他的任务。
炭盆很快就备好,点燃后端到屋里来了,有了这炭盆,屋内一下子就热起来了。丹朱本就忙前忙后的,如今再加上这炭盆,头上的汗浸湿了她的头发,但是她还是守在屋里没有出去。
宫远徵看到秽生的情况略微有些好转了,于是伸出手去,想再为她搭一次脉看看。秽生的气息已经平稳了许多,就连呼吸也有力了一些,宫远徵松了一口气,刚想要收回的手,下一秒就被抓住了。
秽生毫意识,却紧紧地抓着他的手不放,宫远徵注意到她抓住自己的手是右手,不由得蹙起了英气的眉,用伤手挽留也不愿意放手,她的精神世界里到底有些什么。
宫远徵站起身来,秽生到底是个身体羸弱的病人,而且抓住他的右手还伤势不轻,所以随着他起身的动作也渐渐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