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这才安心,大声吩咐:“好,既然此人如此高明,速速招来觐见,为父王诊治。”
御史大夫颔首领命:“微臣这就去请,此人尚未离开荆州,还被留在监察史。片刻即到。先行告退。”
太子吩咐:“派御卫军车马去接。”
御史大夫叩谢起身急速离去。
其余众臣移步到议事厅商量国事。
半个时辰后,御史大夫带着一对中年男女来了。背着一个大大的药箱。
男子名叫令狐铭,女子叫葛妙真。因中医和针灸治疗百病闻名乡里。
令狐铭放下药箱,径自来到龙塌面前,隔帘把脉,左右手交替把脉后,看向立在一侧的御医:“我能否观望一下龙颜?”
王后立马掀起帘子:“现在治病要紧。需要查看哪里,只管查看。”
令狐铭倾身向前,仔细查看,脸上暗淡华,肤色惨白血色。眼帘下垂,眼神涣散,两耳耳廓较小,鼻翼较大,口中腐臭味浓、舌苔厚腻,舌尖暗紫。轻轻弯腰活动了一下腿部,下肢还有反应。只是肌肉黯淡光,,用手轻压腹部,大王没有任何反应。腹部没有疼感。这才起身,转向御医陈奉吉,弯腰抱拳拱手作揖:“敢问御医前几日用药情况吗?”
陈奉吉直言相告:“经过御医院会诊,判定大王得的是痈病,所以我们按照散瘀活结的方子配伍的中药煎服,然后辅佐按摩治疗,始终不见效,据观察,近日机体有加重的迹象。”
王后闻言,失去了往日的雍容大度,王后的风度,厉声呵斥:“既然察得大王病情加重,你为何不如实相告?枉我对你如此看重信任。”
陈奉吉慌忙磕头谢罪:“往后息怒,事关大王龙体,我不敢妄自断论。”
王后怒言:“休得废话,现在好好配合这位良医治疗。”
陈奉吉急忙答应:“小人一定配合,全力配合。请神医吩咐便是。”
令狐铭这才气定神闲,回禀王后“回王后,小人之见,大王是脑部长了个不好的臃肿疥疮,压迫血管和神经,导致昏迷不醒。”
陈奉吉惊讶的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
王后不信:"你是千里眼吗?如何看到大王头部里面长了东西的?”
令狐铭不急不慌:“王后莫急,病魔不会逃过小人的望闻问诊之术。”
王后还是狐疑:“你确定?可有治疗的法子吗?”
令狐铭坦然相告:“大王这病非一日之成,随着疮痈由小变大,会压迫神经,导致兴奋或者情绪不稳定,压迫血管,会导致血流不畅,四肢或者身体部位麻木。”
王后回忆:“好像是,大王以前儒雅,勤政爱民,后来喜欢扮作响马寻找刺激,最近常喊疲乏,劳累。经常唤人敲打按摩,才舒服些。”
陈奉吉更是颔首称是;“小人判断是痈病,但是不能确定是哪个部位。所以开的治病的方子是大药方,配伍简单了些。”
王后更是呵斥他:“你还敢狡辩,养着你们一帮废物,让大王受罪不说,这次大王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这群废物一个也逃脱不了惩罚。”然后转向令狐铭:“高人,神医,还请你赐教良方,快救救大王吧,本宫会有重赏的。”
令狐铭颔首:“王后,治病是小人的本分。只是大王的病不是一日便可治好,需要一段时日,我需要中药煎服,还需要针刺来疏通经络相结合,七日为一个疗程,不知道王后能否接受?”
王后:“针刺是什么?我之前从来没有听闻过。”
令狐铭:“就是用专门制作的银针,通过刺激治病的穴位,来疏通经络血液,促进血液循环,神经末梢。不会疼的。因为现在大王有的地方已经麻木,没有知觉,需要刺激来唤醒他的知觉。”
陈奉吉恍然大悟,当初的诊治方子总是不见效,原因是配方太粗枝大叶,没治疗根本地方。针刺之前听说民间有大夫在使用。没有把握的事情,在宫中谁也没有胆量去尝试。
王后思前想后,感觉比较可信:“为了大王的安康,我信你一次。你需要什么药材只管吩咐陈御医去置办,没有就直接去采购。”
葛妙真是令狐铭的妻子,是名医葛洪的后代,自幼学医,耳濡目染,练就一手制造灵丹妙药的好手艺。
陈奉吉上前递上纸笔:“”请令狐神医写方子,我去配药。”
令狐铭不再寒暄,直接挥笔开始写方子。写完后递给陈奉吉:“劳烦陈御医配齐后来传唤一声,药需要我内人亲自熬制。”
陈奉吉接过药方:“按照你的吩咐去办。”然后告辞出去。
令狐铭招呼葛妙真上前,打开背在身上的药箱。取出一个方方正正的银色盒子,打开。里面是长短不一的,粗细不一的银针。
葛妙真拿着盒子,令狐铭俯身走到御榻前,要为大王针刺。
王后吩咐侍女:“应儿,为大王解衣。”
应儿颔首:“是,王后。”轻手为大王褪去外衣,只留一件汗袍。
只见令狐铭拿起一根最长的银针快、准、稳地刺在了百汇穴,依次是神庭穴、耳门穴、太阳穴、晴明穴、人中穴、哑门穴、人迎穴、膻中穴,一会儿大王的头上像是插了数个飞镖。然后又是在下肢上开始针刺。期间,令狐铭不时用手轻轻拔动银针几次,留针20分钟后,又翻身刺背后的穴位。
这时陈奉吉返回,告知中药配齐。令狐铭吩咐葛妙真随他去煎药。
在屋内静坐的马得仙不知道方才发生的一切。出来想找陈奉吉探听一下大王的情况。恰好看到陈奉吉领着一位俊俏的女子走来。还以为是个宫女也没有在意。
直接上前问话:"陈御医,大王可苏醒了?”
陈奉吉脚步没停,只是摇头示意:“马仙人,我现在有事要忙,你有时间,可以亲自去看看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