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灵儿已经满月。葛妙真在月子里身体被调理的很好,元气恢复,容貌也恢复了往日的娇艳。不再风吹日晒,皮肤更加嫩滑。身体胖了点,更加丰腴。虽然刚刚过了年,她全然不顾父母和兄嫂的挽留,只身回到了江陵府。
当她依然是女扮男装回到租住的民户家中。
王家娘子穿着新鲜的红棉长袍,头戴着一支鲜艳的簪子。正站在街头看看孩子们放爆竹。看见葛妙真从远处走来,热情地打招呼。“胡郎中,你可算回来了。哎呀,怎么这些日子不见,更加英俊了,变得像个小娘子,这般水灵了。”
葛妙真客气地问好:"给您问好,王家娘子。新年万福!”
王家娘子连忙说:“您也新年吉祥,万福到家。”
然后又热情地邀请:“胡郎中,我家先生正在家中聊,你刚回来屋子里冷,不如你先来我们这屋,暖和一下,正好一起吃顿饭,我先给你生起炉火,一会你房间里炉火也就热了。”
盛情难却,葛妙真临走时,兄嫂父母给她塞了不少好东西。吃食也不少。她便应允了。“好的,我先放下行李,洗漱一下啊,这就过去。”
她自己升起了炉火,暖着屋子,然后简单洗了一把脸,找出些吃的,捎着进了王娘子住的屋子。
王大哥,他家的两个男娃已经围坐在炕上,炕桌上摆好了饭菜,她把自己带过来的风干鸡,酱爆鸭,还有辣笋干交给了王娘子:“这是我路上卖的特色吃食,咱们一起尝尝。”
王娘子高兴地接过,一边客气:"胡郎中客气了。您住在这里,这是帮了我们大忙了。平日里头疼脑热地您帮着诊治,您走了,来找您瞧病的乡民来找您看病,没有找着您,反而照顾了我这杂货铺,生意好多了,谢谢您了。快坐下,来,咱们趁热乎赶紧吃饭。”
王大哥是个朴实厚道之人,平日里不善言辞,今天也是格外热情:“大兄弟,快里面坐,炕热乎着呢,咱们一起喝上壶老酒,为你接风洗尘。”
葛妙真也不好推辞,一起边吃边喝。顺便提起了过一段时间要去江陵府开药堂的事情。
王家大哥虽然不舍得他离开,但毕竟是好事,再说知道也阻挠在不住,只好拍手称好。
王娘子夸奖葛妙真医术高超,他走后来求医的患者络绎不绝。
她好像突然想起一件事来,急忙走到桌子那里,从抽屉里找出一张纸条,拿过来递给葛妙真:‘’你看,这是有个李老爹给你留的纸条,说是等你回来后,给他个信,方便时去他家,说你给他医好了病,要好好谢谢你。还有他家夫人得了一种怪病,要你帮着去瞧瞧呢。”
葛妙真接过纸条收好,谢过。“我明天就去他家。”
然后又闲聊了一会才回去,把自己的屋子收拾妥当。
第二天,她没有急着开业,而是去了江陵府。一是来给李老爹复诊,而是来看铺面。
当她按照纸条上写的地址,来到了一家高宅大院,只见朱红色的大门紧闭,门口蹲着两只石狮子。
她轻叩门环,很快门从里面打开,开门的人是小邓子,他惊喜:“胡郎中,是您呀,太好了,您可来了。李老爹去找了你好多次啊。”
葛妙真换回胡一夫的身份:“我休学结束,正好过年了,就回老家看了看。一回来就赶过来了。老爹可好?”
小邓子:“李老爹服用你开的药,如厕时下来了不少米粒大小的小石粒。之后就再也不疼了。他可高兴了。逢人就夸你医术高。”
两人聊着就来到了正屋。李老爹正和一个人在坐着说话。见到他们进来,立马从凳子上起身,迎上前来:“哎呀,胡神医,总算把你盼来了。”
另一个人也站了起来,打量着胡神医。
葛妙真见到此人也是一愣。是流放到边疆的陈奉吉。随即她又保持镇定,装作不认识。“李老爹你身体可恢复如常?你留信给我,担心你有急事,一刻也没敢耽搁,就直接过来了。”
李老爹忙不迭解释:"我现在好得很,是我那老婆子,前些日子身体抱恙,找了好多郎中,方子都不对付,这不是,等不到你了,吾儿请了陈御医来帮着诊治。
葛妙真确信疑此人正是陈奉吉。
今天葛妙真虽然还是女扮男装,毕竟陈奉吉和她相处几日,诸多蛛丝马迹让他怀疑起她的身份。他现在还是很谨慎的,毕竟是在御史大夫的家中。
闻言边说:“久闻胡郎中大名,我刚到,还没来得及给夫人诊治,不如还请胡大夫看看,我也讨教一下。”
葛妙真谦虚:"既然御医在此,我怎么好意思献丑,还是您来吧,“
李老爹感到有点尴尬:“是老朽不好,给两位添麻烦,既然二位都到了,不如你们一起帮着老婆子诊治,二人的诊费我都出,可好。”
葛妙真也不好意思继续推辞,虽然不知道李老爹儿子是做什么的,既然都把御医请来了,一定是在官府做官,说不定以后还有机会能帮上自己的忙呢。”既然老爹吩咐了,那我只好从命了。夫人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