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奉吉也说:“先给夫人诊治,我是官差,哪能要诊费。”
李老爹:“酬谢是一定要有的,在内屋呢。”
小邓子在前面引路:"请二位随我来。”
葛妙真看到李老妇人,脸色蜡黄,眼窝凹陷,黑眼圈严重,骨瘦如柴,肤色华。然后隔衣诊脉。发现脉搏细弱,力,还不时变换,跳动规律,快于常人。又问:“”月事还有没有?”
李夫人看似很痛苦,虚弱地回话:“近半年来,一直未断,时多时少,非常难堪。”
陈奉吉凭借自己的医术,断定是更年期综合征,新陈代谢紊乱。
葛妙真沉思少许:"这只是其一,恐怕还有女科疾病,在子宫中有肿痈之状。不然,不会月事不断。还有,脉象也不一样。”
李老爹闻言:“你们一起合开个方子,可好?”
陈奉吉再次抬起李夫人的手,进行了测试脉象。的确是不像新陈代谢紊乱。“脉来缓慢,有不规律的间歇,是沉脉,还兼有弦脉、涩脉、滑脉。”这才松开手,看向葛妙真:“的确是我之前没诊仔细。请胡郎中开诊疗的方子吧。”
李老爹转忧为喜:"之前的郎中都说是月事不断引起的气血两虚,需要补气血调养,结果一直不见效。还是胡郎中诊治仔细。你给开方子吧。
葛妙真开了药方,然后递给陈奉吉看:“请御医再复核一下,有没有不当之处?”
陈奉吉这次确认是葛妙真疑了。一个人的容貌可以改变,但声音是很难改变的。他相信葛妙真的医术,现在更佩服她和灵狐铭的医德。虽然令狐铭已经不在人世,他依然崇敬他。与其说想治好李夫人的病,讨好御史大夫,他现在更加想和她说几句话。聊聊他知道的和他想知道的一切。
于是爽快地说“胡大夫不愧是神医,在下佩服。今天眼见为实。方子配伍可挑剔。领教了。”
李老爹吩咐小邓子去抓药,然后客气礼让二人去前厅喝茶。
二人借故还有要事,双双告辞。临走之时;给了葛妙真丰厚的诊费,约定5日后再来复诊。
葛妙真内心的激动不亚于陈奉吉,只是这段时间的经历,把她历练的善于隐藏自己的情绪,喜怒于形了。她此时更想知道他怎么恢复原职了?那就说明大王被杀的事情已经过去了,真相是什么?
两人都辞掉了李老爹安排的马车相送,借故约着步行去药铺转转。
等离开李家大宅后,陈奉吉没忍住,先开口问:“葛神医,万幸你没被斩殁了。你去了哪里?”
葛妙真:“陈御医,你是如何回来的?”
陈奉吉气愤地说:“都是那个马得仙做的坏事,嫁祸于令狐神医。还牵连到众人,他才罪该万死。”
葛妙真:“是如何查出真相的?”
陈奉吉:“是他宫内的同党,新王登基后,故伎重施,在新年祈福时,在食物里下了砒霜想毒死新王,结果新王吸取前车之鉴,造就做了防范,这才抓住了西周谍匪,一并供出上次大王被害之事,是他和马得仙合力所为。因王太后赏识小奴,派人去边疆报信,将我重新召回宫中效力。”
葛妙真着急了:“马得仙现在何处?”
陈奉吉面露遗憾:“其实,马得仙到了流放地后,利用幻术迷惑馆驿,早已经逃脱不知去向。至今没有下落。”
葛妙真:“既然已经找到真凶,官府为何不给灵狐家平反昭雪?”
陈奉吉:“我回到江陵府后,也想法联系你,一时从下手去找寻你。即已至此,如何去做,可以慢慢考虑。”
葛妙真:“我这就去官衙击鼓鸣冤。”
陈奉吉:“以我之见,新王登基,为了爱惜他的名声,他不会自己打自己嘴巴,为灵狐家平反。民斗不过官,你再好好斟酌一下。你现在住何处?可否告知?”
葛妙真听了他的分析,觉着言之有理,等回去考虑一下再定。
于是告诉了她的住处,随即和盘托出她要在江陵府开药堂的想法。
陈奉吉拍手称快:“好啊,如果需要伙计,我愿意去应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