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抬眼,眼眸里面满是茫然,似是因为宫尚角说宫门内有锋,因为害怕,眼圈有些泛红,语气惊慌,略显焦急道。
“可是宫门戒备森严,怎么会有锋细作?”
宫尚角并未回答上官浅的话,只是低眸慢慢斟着茶,直到茶杯中茶水满了,才看向她,宫尚角浅笑了笑,笑得得十分的诡异。
“我去看看少主,夫人陪我一起去吧。”
“是。”上官浅乖乖的应了声。
说罢宫尚角起身转身离去,上官浅见状快步迎上,乖乖的跟在了宫尚角身后。
医馆内,宫远徵跟大夫围绕在宫唤羽周围。
宫鸿羽面色凝重出声问道:“远徵,情况如何?”
少年稚气的脸上神色凝重,眸地浮出一丝奈。
宫子羽见宫远徵这副模样,有些焦急道:“你快说啊!”
宫远徵抬头刮了一眼宫子羽,脸上的表情依旧桀骜,直接视宫子羽,对宫鸿羽道。
“少主,中了此毒,毒性蔓延的极快,武功内力皆失,毒虽然是解除了,可是日后这身子怕是废掉了,需要日日服用汤药才可。”
“唉,可惜唤羽了。”月长老微微道来,语气颇为惋惜。
雪长老微微垂眸,神色哀伤随后道:“少主明日大婚,不想却是发生这样的事情。只是少主指选的新娘郑南衣姑娘怎么办才好?”
“可有查到是谁下的毒手,毒害唤羽?”花长老略带疑虑。
宫鸿羽微微叹息一声:“唤羽如今身子这副模样,倒是难为郑南衣姑娘了,等唤羽醒过来,此事在从长计议吧。”
宫子羽手握成拳,眼神带着狠厉,看向宫唤羽心疼,眸底染上一抹猩红,嘴里狠厉道:“到底是谁要置哥哥于死地。”
“立刻封锁各宫院落,全力搜查,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宫鸿羽厉声道,吩咐着贴身的红玉侍卫。
宫子羽听了宫鸿羽发话,便带着金繁冲了出去,快步朝着女客院落走去,想起宫紫商跟他提起的锋细作混入了宫门里,眸子里渗满了怒气。
宫子雨走后不久,外面传来侍卫行礼的声音:“角公子,上官夫人。”
宫尚角跟上官浅一起走了进来,看见宫唤羽面如死灰,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嘴唇隐隐约约还有未曾褪去的黑色,整个人躺在榻上毫生机。
宫远徵见宫尚角来了,微微喊了一声:“哥~”眉眼间满是疑惑。
宫远徵又刮了眼旁边的上官浅,不情不愿地冷冷道:“嫂嫂。”上官浅微微点了点头示意。
宫鸿羽看向宫尚角:“尚角你来了。”
宫尚角微微颔首,看了看宫唤羽,眸底若有所思,瞳孔微微一颤,眼光一扫宫唤羽全身:“执刃大人,少主中的是锋之毒,恐怕宫门之内有锋。”
女客院里,众人被唤到了院落里面,宫子羽带领着十几个绿玉侍卫挨个搜查了新娘们的屋子。
院落里,紫藤花开的繁茂,直直的垂落而下。拥簇的紫藤花随风而动,在空中翩然而舞。
新娘们神色都有些紧张跟慌张,宋四小姐率先开口问道:“傅嬷嬷,怎么了这是?”
傅嬷嬷神色凝然严肃道:“少主今日被人投毒,现在还在医馆之内,执刃大人命人前来搜查。”
傅嬷嬷这话一出口,新娘们刹那间便微张了嘴,显然是十分吃惊的模样。宫子羽把新娘们的挨个扫视一一看在眼里,目光带着审视。
新娘中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咿~云为衫姑娘去了哪里?”
郑南衣低垂着眼,嘴角带笑,机会来了,郑南衣微微的说了一句:“云妹妹跟我说晚膳吃多了,说想去河边消消食。”
宫子羽听完,皱了皱眉看向郑南衣:“你说云为衫去了河边?”
“是的,羽公子,许是云妹妹有点积食。”郑南衣娓娓道来。
宫子羽转身快步离去,金繁跟上,郑南衣目送着宫子羽慌忙离去的背影渐渐消失在眸中,嘴角露出十分自得的笑意,心里喃喃道:“云为衫,人是来了就看你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绿玉侍卫见搜查果之后,便快步离去,前往羽宫复命。
宫子羽跟金繁抄小道,来到了河边,便看见河边一个白衣女子,一袭曳地长裙似雪,姿容清雅秀丽比,青丝长发随风飘起。
宫子羽惊呼一声:“云为衫姑娘?”
云为衫转过脸去,神情有一丝被人发现的慌乱,额前的发丝被风吹得凌乱,满眸猩红,清丽的脸庞还挂着一滴晶莹的泪花,云为衫看向宫子羽的神色有些茫然,但很快一瞬而过,眼睛渐渐蒙上泪花,神情悲凉,难掩悲痛,云为衫扬唇苦涩地一笑。
宫子羽心里暗道一声不好,刚想出声阻拦,便见云为衫做势要跳向河流,宫子羽脚掌带力,腾空跃起来,飞扑而去,拉住云为衫的衣袖处,顺势一带,云为衫腰身悬,宫子羽搂腰拉起云为衫。
"你疯了,这是干嘛?。"宫子羽蹙眉,冷着脸看向云为衫。
云为衫抬眸,呆呆地望着宫子羽.,一双明亮的眼眸里蓄满了泪水,顺着清丽的脸颊声地滑落而下。
宫子羽瞧见云为衫这副模样,有点于心不忍,有点懊恼刚刚自己责怪的声音是否太过于锐利,吓到了云为衫。宫子羽顿了顿,声音比刚才柔和了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