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为何在这里?”
云为衫满是绝望的抬起头,看向宫子羽神情悲凉,语气淡淡道。
“我本就不愿嫁入宫门,是母亲逼我的,她说只要我嫁入宫门我们家就会变好,一切就会不一样,宫门女子一旦嫁入就如同笼中的金丝雀,我不想,也不愿。”
宫子羽听了云为衫这么说,便神色黯然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兰夫人,眸中微微有些神伤。
随后回过神便急哄哄道:“所以你就想不开?想自寻短见?”
云为衫目光诧异,抬头脸上的神情不明所以,目光一定看向宫子羽疑惑道。
“公子,你不会是以为我要自尽吧?”
宫子羽挑了挑眉,语气不耐道:“难道不是吗?”
云为衫嗤笑一声,偏头看了一眼宫子羽:“我只是想起了这些往事伤心,想一个人来河边走走,吹吹风静静心,我刚想回去,便低头想以河水为镜整理下仪容,没想到公子却是突然大呼了一声我的名字,我便重心不稳险些掉了下去。”
宫子羽愣住,神情尴尬,不自然的轻咳一声道:“不好意思,误会你了。”
“碍,公子也是好意。可是公子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云为衫问着这话,便垂着眸子回忆了起来,郑南衣傍晚敲了敲她的房门,云为衫开门让她进来。
郑南衣低垂着眼,直接进来便坐在了矮凳上,自顾自的给自己斟满了一杯茶水,悠哉的喝了起来,眸中含着别样的笑看着她。
“郑小姐,倒是不客气。”云为衫出声道。
郑南衣神情平静,娓娓道来:“云妹妹今日落选了?”
“郑小姐前来不单单是为了炫示你被少主选上了吧?”云为衫看向郑南衣道。
“你放心宫唤羽成不了宫门执刃。”
云为衫仿佛怔住了,定定地望了郑南衣片刻,脸色一冷反问道:“此话何意?”
郑南衣闻言看向云为衫,她脸上却依然是笑意盈盈:“宫唤羽此刻身中剧毒,武功内力尽废,他中的是筋!骨!散!”郑南衣把后面三个字咬字极重道。
“你给他下毒了?你疯了?”云为衫亦是脸色一变,瞳孔微微一颤,神色复杂的看向郑南衣。
郑南衣不慌不忙的喝了一口茶,闻言冲云为衫眨了眨眼睛,神态妩媚至极,郑南衣淡淡道:“云妹妹,宫子羽三日之后便要指选新娘了。”
"你什么意思?"云为衫淡淡扫了一眼郑南衣。
"宫唤羽身中剧毒,就算是救了回来也是废人一个,武功内力尽失,中了锋的剧毒体质尽毁,他也是用,而执刃大人可能会把执刃之位留给宫子羽吧。"郑南衣别有深意地冲着云为衫微笑道。
云为衫闻言脸色微变,但即刻便恢复了自然,嘴角勾起一丝浅笑,然后看向郑南衣,淡淡一声:“是吗?”
“宫子羽顽劣不堪,宫尚角宫远徵怕是最先不服气他担执刃之位吧?何况还有宫尚角,宫尚角在宫门江湖的声望可是很高的,郑小姐怕是忘记了?”
郑南衣单手托起下巴,一双美眸带着浓浓的笑,明艳的脸庞神情带出几分玩味,语气魅惑道:“云妹妹放心,宫尚角不会担这执刃之位的。”
云为衫有些愣住了,有些困惑的抬头,云为衫她眼睛眯了起来:“你什么意思?”
“你不用在意宫尚角,要想宫子羽选你,我倒是可以帮你。”郑南衣凑近她,轻轻推了云为衫一把,又拉住她的手,语气娇媚:“云妹妹,你的任务就是成为执刃夫人吧。”
“你要怎么帮我?我如何信你?”云为衫反问道。
郑南衣笑得妩媚动人,俯身凑近云为衫耳边,低语起来....
云为衫缓缓抬起头,眸底重新换了副神情,云为衫双眼迷离,看向宫子羽。
“我听郑南衣姑娘说的,我去女客别院搜查,见你不在,郑南衣便出声说你来了河边。”宫子羽充满磁性的声音响起,很温和煞是好听。
“原来如此,许是因为少主中毒的缘故?所以才大肆搜查?”云为衫出声问道。
宫子羽打量了云为衫几眼,眉心微动,挑眉:“云姑娘怎么知道哥哥中毒了?”
云为衫心下一紧张,微微呼了一口气,低垂着头,眼珠子动了一动,便看向宫子羽道。
“少主中毒这么大的事情,我想宫门内早就传开了,而且郑姐姐新娘礼服也迟迟未曾送过来,傅嬷嬷也是神色紧张,下人们也有议论少主他..所以我便知道了,加上羽公子刚刚说带侍卫前来搜查。心里便更加确定了七八分。”
宫子羽有些诧异,看了看云为衫:“你怎么知道我是宫子羽。”
云为衫低垂着头,心下黯然语,抬眸朝宫子羽看去:“羽公子刚刚都问我,云姑娘怎么知道哥哥中毒了,这还不能说明吗?”
宫子羽被噎住,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便不自然的望了望四周,随后道:“我送你回去吧,云姑娘。”
云为衫闻言,讪讪的低下了头,眸底闪过失落之色,云为衫强忍了忍落寞之意,转过身微微冲宫子羽点了点头:“多谢,羽公子。”
宫子羽似乎察觉到了云为衫脸上落寞的表情,回过身来笑着道:“云姑娘,不想回去的话我陪你走走如何?”
金繁:“嗯?”金繁站在一旁有些言,看了看宫子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