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庆德一向自诩在朝堂中也算是有些地位的人,面对云渊这样直白的赶人,他是论如何也没有想到。
云家疯了?
都尉眼瞅着情况超出预期,便笑着来打马虎眼:“云渊近来脾气见长啊。”
【呵呵,见不见长的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不出来还好,你一说话我倒是想起来你跟张庆德两个人可是一丘之貉,张庆德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这位都尉大人也不遑多让!】
【当年在皇上那参本父亲的人,你可是出了大力的,就连张庆德都不敢跟你抢功。】
【就是苦了叙州的百姓,明明天灾没有粮食,被你们这些贪官压着消息不往上报,自己在那克扣粮食,反倒责怪我们国公府奢靡,我奢靡你个青椒粑粑哦!】
“嗯?落落说的青椒粑粑是什么?”云渊觉得自己眉头跳的有点紧。
但是他听出来,落落这话应该是在反讽张轻度和都尉。
这两人是年纪大了老眼昏花吗?赶人都听不出来?他都做的这么明显了,还在这儿死乞白赖的?
看样子他得加把劲儿,不然落落都生气了。
云渊看了看云落,瞧见她眼睛好像盯着都尉的腰间的玉佩的络子在出神!
【我靠,这是什么?那玉佩我没看吧?怎么觉得之前我在宫里哪个娘娘那见过一次?】
【对,就是我回宁国公府,母亲带着我和云瑶一起去拜见诸位娘娘时候见到的。】
【究竟是谁呢?能让这都尉这样大摇大摆的带出来,肯定是笃定没人在意,可不巧我就注意到了!那络子形状像是个图腾。】
“时候不早了,前厅的戏也要开场了,二位大人若是事,可去前院稍作休息。”云墨拢了拢袖子。
眼瞅着那个不靠谱的弟弟跃跃欲试的样子,在父亲还没有说话之前,云墨先把他的火气给灭了。
张庆德似乎今天还有别的事情要做,这会儿也没有发作,仍旧是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国公爷为爱女当真是用心良苦啊!”
他说罢,却意有所指的看了看云落:“这国公府的千金还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我妹妹自然是极好的,只不过大人您这般目光似有不妥,想必张大人是看久了令嫒……”云渊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住,似乎察觉不妥,假装轻咳了一声。
面上略带歉意冲着云落道:“落落,你也知道张家姑娘的品性,张大人一时羡慕你这温婉娴静的样子,出了神,你可千万别生气,谁让他们家没福气有你这样好的姑娘。”
张庆德被呛的一口水差点背过气。
老脸黢红。
都尉实在听不下去,国公府的小辈们夹枪带棒,这宁国公也不开口劝阻,只怕他俩继续待下去也落不得什么好,反正眼药已经点完,玉如意也送到了。
至于接下来的事情就不是他要操心的,索性拽了拽张庆德的胳膊:“张大人,咱们去前面看看,听说宁国公的老夫人最爱听桃花亭的戏曲班子,这宁国公可是专门找人去余杭请了班子过来,咱们去瞧瞧?”
说到这儿张庆德脸上才稍有缓和之意。
“宁国公不愧是财大气粗,这桃花亭的班子可向来不好请,上次我听还是在太子府,算起来也足足有三年了。”张庆德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两个人一唱一和,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我呸,当初我就说你俩狼狈为奸吧?你听听这说的都什么话,三年前在太子府听的,意思是我们宁国公要比肩太子了呗?】
【啊,不对!这宁国公府里的事情肯定是被有心人传出去,然后一传十、十传百,传到最后就成了宁国公府纸醉金迷、奢华度。】
【等等,那不就是说明宁国公府里有内贼?不然这些事情怎么会事巨细的传出去?】
【到底是谁呢?让我看看,一会儿前厅里可别让我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