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公的母亲云老夫人是异姓王宏王爷的女儿,原本按照她的家世是不可能嫁给云家的,但是架不住老宁国公的死缠烂打,先皇就同意了这桩婚事。
不过云老夫人自老国公爷去世之后,就一直深居简出,很少再过问府内的事情。
尤其是当初云落和云瑶真假嫡女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云老夫人看不惯儿子儿媳的做法。
索性也不插手,就让他们带着云瑶少来她这里便是。
至于云落,老夫人倒没有说什么,时常提点国公爷到底是云家的血肉,没道理流落在外。
云瑶占了云落的位子,就要承担云落的责任。
但是很显然,云老夫人是整个国公府内唯一不喜欢云瑶的人。
“老夫人,今儿是云瑶姑娘的生辰,您当真要宣布这件事啊?”老夫人让蔡嬷嬷更衣。
蔡嬷嬷忍不住问了一句。
今天国公爷可是借的老夫人的名义邀请了诸位王孙贵族来给云瑶办生辰。
为了就是给这个和国公府毫血缘关系的云瑶铺路抬位置。
“也不知道这女娃娃给老大两口子灌了什么迷魂汤,放着亲生的女儿不闻不问,对这个外来的倒是殷勤,我看啊,这两口早晚要栽在云瑶身上。”老夫人叹口气,将手里的茶杯猛地放在桌上。
蔡嬷嬷急忙过来顺气:“老夫人,您不是常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吗?您消消气儿,国公爷花了大价钱提前两年就邀请了桃花亭的戏曲班子,这如今还不是为您请来的,看在这份孝心上,您就别跟他置气了,伤身体不值当。”
“哎,我又何尝不知!”老夫人轻叹一声,任凭蔡嬷嬷将一块镶着鸽子血红宝石的抹额戴在她头上。
看似不经意地提起:“上次让你查的事情可有眉目了?”
“府里卓大师的手稿画,的的确确是云落小姐拿出去当的,但是那小二说典当的姑娘,眼角有颗泪滴痣。”蔡嬷嬷原本打算等今日生辰礼结束了,在跟老夫人汇报,却没有料到老夫人先问了起来。
卓大师的手稿画现在是有价市。
这可是前朝皇室的东西,但是卓大师这位绝代画家太过有名,收藏的人才铤而走险将东西留了下来。
国公府有一幅“柿柿如意”图,还是老国公爷当年给云老夫人下的聘礼。
这样珍贵的东西被发现在外面的典当行,自然要好好查查,一不小心是要掉脑袋的。
“泪滴痣?”老夫人捏着手里的珠串,轻轻的拨弄。
蔡嬷嬷擦了些发油在手心划开后,一丝不苟的抹在老夫人发丝间:“奴婢记得,云瑶小姐身边的贴身丫鬟秋娴她右眼角下就有个。”
“这件事你放在心上不必告诉老大两口子,就给我盯着云瑶,云落那边你也多上心,别叫这孩子跟咱们国公府离了心……”
“老夫人,您放心,这些我都懂的。”蔡嬷嬷服侍老夫人穿戴好刚出了垂花门一会儿。
就有丫鬟通传说是国公爷过来了。
蔡嬷嬷老远瞧见笑着道:“国公爷,老夫人方才乏了休息会儿,这刚走。”
“妨,本就是带着落落过来给母亲请安的,既然母亲已经过去,我们也去吧。”宁国公对云老夫人身边的蔡嬷嬷一向敬重。
云落猛地看见这位蔡嬷嬷不由得皱了皱眉,当初蔡嬷嬷好像查出了什么事情,结果在云瑶生辰礼的第二天就突然暴毙了。
【当时她是食物中毒,七窍流血,死状很惨,最后蔡嬷嬷的儿子女儿也忽然离奇失踪,一家子就像是从来没有存在一样,显然是被灭口了。】
【奇怪,她是知道了什么才被人杀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