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颜雪听着她们肆忌惮的开着玩笑,耳朵就点红了。
“我刚才路过李狗蛋家,你猜我看到了什么?”邱大娘神神秘秘的说道。
苏颜雪知道,在农村,过去为了好养活,有的取的名字较贱,比如狗尿,二狗,还有叫母猪的,所以听着“狗蛋”这个不雅的名字,并不觉得很奇怪。
“看见什么?”大家好奇的问道。
“李狗蛋的老婆穿着裙子,坐在椅子上,把两条腿翘在另一张椅子上,张着两条大腿,红裤头都露出来了。”邱大娘坐在木搓衣板上搓着衣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叉开两条腿,边说边比划着。
“啊,这么不要脸!”
“还有比这更不要脸的呢。牛二傻,正面对着她,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还在聊天呢。”
“大门对着马路,来来往往的人看着,也不知道害臊。”
“哎哟,这让李狗蛋看见了,不得打她。”
“李狗蛋他表哥在盖房子,他去帮忙去了,去了好几天,不在家。再说,狗蛋知道了又怎么样,她那大个子,哪一次打起来,狗蛋哪次打赢过她。”
“那也是。不过是个男人心里都不好受吧。”
“不好受,也没办法。”
“还是男人不硬气,男人要是硬气点,女人哪敢这么明目张胆的!”
她们毫不避讳苏颜雪唠叨这些话。都是结婚过的媳妇,谁还不懂那点事。
苏颜雪听着她们八卦,静静的洗着衣服。
苏颜雪没有把大家衣服泡在一起洗的习惯。她挤点洗衣膏,搓洗着一件衣服,在河里漂洗干净,再洗下一件。
“哎哟,文凯媳妇,你可真浪费洗衣膏。”邱大娘瞥见苏颜雪这样洗衣服又尖叫起来。
苏颜雪一头黑线,又不是浪费你们家的,瞎操什么心。
她看苏颜雪不理她,又扭过头来,和她们开聊着。
“刘医生那屋里的女的,好像比刘医生小好几岁呢,是不是他老婆哦,怎么没有孩子呢?”
苏颜雪脑海中浮现出那个三十多岁微胖的男人,和一个二十八九岁,十分有韵味的女人。
“也许是刘医生不能生?还是那女的不能生?”
“刘医生是桥头村的。去年才搬到我们镇上开了个诊所。那女的2月份过来的。”
这个镇并不大,骑着自行车从镇子绕一圈,用不了1个小时。所以每家有什么事,在河边洗衣服的时候一交流,便人尽皆知了。
苏颜雪发现河里有很多针长点的小鱼儿,围绕在大家的脚边。
河里的水非常的清澈。
那个时候还没有什么大工厂,也没有什么造纸厂,没有什么污染。前两年人们还从河里挑水吃。这两年条件好了些,大多数的家庭都打了压水井,从十米八米深的地下抽水吃。
但是洗衣服,还是到河里来洗。天热的时候,人们天黑还到河里来洗澡。
苏颜雪把脚伸进水里,看着水里自己的脚,修长纤细,肤若凝脂,十个脚指头如新剥开的莲子白嫩。她第一次体会到什么是玉足。
此刻她的玉足正享受着这天然的鱼疗。
河里的沙是黄色的,很细,踩在上面,软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