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泽松绑后,陆淮锦并没有急着去吃饭,而是在屋里转了一圈。
这间房间还挺大的,像是普通的客房,该有的都有,还另外多设了一张床,想来应该是要把他们关挺久的。
可为什么要把他们绑起来呢?
此时的泽已经迫不及待的打开了食盒,浓郁的香味从食盒中冒出,很快就遍布了整个房间。
泽把里面的菜一个个端出来,转头对着他喊道:“殿下,快过来吃呀,再不吃就冷了。”
陆淮锦应了声,走回来在桌旁坐下。
泽拿起筷子把所有的菜都试了一遍,确定没事了才把碗筷放在他面前:“殿下吃吧,应该没毒。”
对此他没有多说什么,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泽也坐在他旁边,毫不客气的吃了起来。
陆淮锦私下里对待下人就像是对待朋友般,没有那么多的礼数。
一阵风卷残云后,泽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碗筷。
陆淮锦走到窗边试探性的推了推,发现窗户可以推开,从窗外望去,便能看到一堵围墙,看上去没有那么的破旧,应该是一直有人住的状态。
陆淮锦正望着窗外想的出神,身后房门被推开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路。
他回头看去,发现来的人是何以舟的侍卫——渊。
渊身上也穿着和何以舟差不多的服饰,身为何以舟身边的人,他长的也不差,有着漆黑幽深的瞳孔,五官深邃,剑眉星目,乌黑的长发披散至腰间,耳边垂下一条用彩绳编起的辫子。
他的脸上没有表情,浑身上下却带着股与生俱来的戾气,盘在他肩膀上的那条黑蛇,正竖着金色的瞳孔,注视着他们。
他就好似一把天生情的利剑,只为何以舟所用。
从陆淮锦认识何以舟以来,渊就一直跟在他的身边,到了现在也还跟着。
本来是件挺正常的事,但是陆淮锦就是看他有点不爽,再一想到何以舟失踪的这十年以来都是眼前这人陪在他身边,他就更不爽了。
没有注意到他敌视的目光,渊径直走上前,把收拾好的食盒拿起:“主子让我来告诉你们,可以出去逛逛,但仅限于这间院子之内。”
泽在一旁问道:“那你们要关我们多久?若是我们硬闯出去了,会怎样?”
渊侧目瞟了他一眼,只回答了第二个问题:“主子在你们刚才吃的饭菜里下了蛊,若擅自逃跑,后果自负。”
说完这些,他提起食盒转身就走。
直到他彻底消失在两人的视野中,泽才悄悄对陆淮锦说了一句:“殿下,他刚才那句话是骗人的。”
闻言,陆淮锦皱起眉,陷入了沉思。
忽然,他脑子里灵光一现,所有的疑点全都串了起来:“原来如此,我懂了!”
一间宽敞明亮的大厅内,十几位胡子花白,满脸褶皱的老者坐在椅子上,他们围坐成一圈,冷冷的看着站在最中间的何以舟。
与他们的满脸严肃不同,何以舟脸上挂着坦然的微笑,直视着坐在最上面的族长,平静的接受着他们审视的目光:“不知族长找晚辈是有何事?”
“哼!”坐在最上面的老者冷哼一声,威严雄厚的嗓音在整个大厅内回荡:“你还有脸问!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哦?不知族长所言具体为何事,这段时间我做的事情太多了,可能不太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