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杨荼回魂在李香香后确实与应煜泽没什么交集,但是杨荼好像感觉到李香香的灵魂。本就是拿走了她的人生,心中对李香香原身有种说不清的感情。
昨日听冬宁说起李香香落湖前的生活,没想到李香香的原身过的竟那么卑微。
在杨荼附身前,李香香原身因为五岁发高烧变成了个小傻子,因为痴呆没有什么朋友,别说其他贵族小姐了,连自家的下人都不把她当主子。
其实痴傻并不是她被人冷待的原因,根本是因为她的身世。
京城都知道开国夫人陆思静最会做生意,却也知道陆思静有一个不清不白来的女儿。
陆思静怀着李香香时都在东奔西走,就连生下来了也鲜少照顾。待到四五岁时,陆思静远去云霄城也没有对李香香多说几句话。
于是下人渐渐不把李香香当小姐,她就自己一个人一天到晚坐在府邸高高的门槛上,一日复一日的等待母亲归来的身影。
终有一天,下着大雨,衣着单薄的幼童倒在开国府的大门前。
稚嫩的孩童最忌讳的便是生病,那日夜里李香香高烧总是不退。照看李香香的嬷嬷没了法子,命人快马加鞭给夫人递信儿。
陆思静急匆匆赶回京城,重金求医问药,愣是把李香香从鬼门拖回来了。
醒来后的李香香嘴里胡言乱语,不能自己吃饭,也识不得人。更叫陆思静苦涩心寒。此后陆思静也不再做女强人了,放弃了大展宏图的抱负。
应煜泽为了让二房被重用,于是利用李香香,让痴傻的香香与他结亲,想成为陆家的上门女婿,接手陆家的生意,谋取利益和财富。
因为陆思静看出应煜泽的算盘,不愿答应这门亲事。于是应煜泽便私下约会李香香,又将她带到河边,才导致了李香香落湖一事。
李香香被打捞起时已然失了神志,昏迷不醒。应煜泽编造说是陆思静不应婚导致李香香想不开,心中苦闷投湖。
李香香整整昏迷一个多月,陆思静不得已请来神婆,可醒来后,李香香就像变了个人一样,也不傻了。
陆思静是笑也笑不出,哭也哭不得,总感觉怪怪的。
连着好几日,这应家二公子回回来访。最后实在没了法子,李香香忍可忍。
“冬宁,你去找我娘来,说应家二公子打算强取。”李香香整了整发髻和衣衫,十指交叉手掌外伸,发出咔咔的声音。
“我是要看看这二货有多厚脸皮!”脚下生风,身后七八个随从,走的那叫一个气派。
开国府大门正坐着一人,身旁一名小厮一手为他撑着伞遮荫,另一只手拎着一茶壶。男子左手握杯右手把扇,一举一动透露着端庄儒雅。
“二公子,我们都守了四天了,这李姑娘是真小肚鸡肠。不过是落湖昏了几天,真是的,二公子您都这么给她台阶了她也不知道下,还想不想进咱应家的门了。”话中的二公子听着这厮的马屁嘴角忍不住的上扬,“住嘴,开国府的千金岂是你能置喙的。”应煜泽嘴上这样说,心里得意得很。
刚说完,开国府的大门就被推开了。
应煜泽抬眼看去,正是他这几日求见的那位。只不过,总觉得这蠢笨的女娘比从前要好看多了,浑身上下都有了人气。
要知道,李香香从前痴傻的时候看上去半死不活的。
应煜泽觉得自己这种想法好笑,李香香就是李香香,如今有了理智又如何。现下还不是对我敞开大门,就知道这蠢妇矜持不了几日。
李香香见他笑的阴险,更是语。
“不是我说应二公子,日日守在我府邸门前,你这样有意思吗。这让不知道的,看到了还以为我家欠你钱呢。”李香香今日穿了一身缕金挑线的夏日纱裙,衬得她俏皮伶俐,加上她五官精致可爱,惹得应煜泽身边的小厮看红了眼,不曾想小厮刚刚还鄙夷她来着。
“香香,我都这样放下面子了,你怎么还生气,就是宫里的大公主都没你难哄。”应煜泽把手里的茶杯递给小厮,信步上前。
“哟,面子?您可把您的面子挂好喽,我就一普通的闺阁小姐,可不能和公主相提并论,您这话传出去,您脑袋不要我还要呢。再说了,谁要你哄了。咱俩以前是交过朋友,但是我现在发现,志不同不相为谋。你还是另寻可以让你入仕途的小娘子吧。”李香香挥挥手,示意打手们撤,打算转头回府。
应煜泽脸色一片青一片蓝,看上去不太好。与小厮对了眼神,小厮会意,快速奔向李香香。
李香香听见声响,回头发现小厮已然扯住她的衣领。
李香香心说不妙,这厮是不想留她清白啊!
疯了!全都疯了!
“嗨呀,你个二货,说不过就来阴的!”一边说一边推搡着这厮,二话不说,一个高抬腿,撞向这厮的腿间。“去你丫的!老娘可不是白吃亏的!”李香香刚打算大展身手,气势是有的,但她忘了自己此时是体弱多病的李香香。给这二货一拳就是在给他活血通络。